“本是破獲重大刑事案件的大功,結果卻變成了讓我們回歸群眾的導火線,你真行!”
所長低著頭,他的責任比鎮委書記更大,因為他是負責長福鎮治安的直接負責人。
也許鎮長和鎮委書記只需要革職,他卻有可能會被判刑,因為這么重大的刑事案件需要人站出來平息民眾怒火。
而他這個所長,就是最好的人選........
鎮長深吸一口氣,無奈開口,“現在說什么都晚了,剛剛得到消息,縣公安局那邊就是因為得到線報,這才派遣便衣盯著浮泥山礦洞。”
“誰知兩名便衣在回化安縣途中,居然發生車禍,他們駕駛的車子墜入百米高的懸崖,車子完全被深水淹沒,到現在還沒有打撈上來。”
“他們的死才是縣公安局親自出馬的真正原因,這事絕對和宏遠礦業公司老板唐欣有關,接下來我們能做的,就是等待組織上的責罰。”
“沒想到啊,這些年我一直走在扶貧的第一線,卻栽在這件事上。”
所長依舊沒說話,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么,礦難發生在三年前,在這三年間長福鎮沒有任何發現,二十三名礦工失蹤案甚至沒在卷宗上,如此嚴重的失職,他想不到組織上怎么放過他。
消息像蒲公英種子一樣,正隨風飛向四面八方。
唐欣很快得到消息,他的臉色像是吃了死蒼蠅般難看,死死掐著萬蒗的脖子,哪怕萬蒗已經面色發紫也沒有松開,現在的唐欣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,只想狠狠的發泄心中戾氣。
“該死!真是該死!”唐欣面色猙獰,不停的嘶吼著。
他已經安排人去處理礦洞下面的尸骸,那些廢物居然還有遺漏,依舊讓縣公安局找到了不完整的尸骸若干。
現在矛頭已經指向他,只要他膽敢露面,怕是那些賤民能用口水淹死他。
快要堅持不住的萬蒗,從沙發中摸索出一把瑞士軍刀,用盡全力狠狠扎在唐欣腰部。
受痛的唐欣立刻驚醒過來,狠狠抽了萬蒗一巴掌后,卻連站立都有些困難,腰部正在大出血,再加上唐欣常年縱欲,身體素質極差。
被捅了這一刀后,大概率會死在萬蒗手中。
萬蒗劇烈咳嗽好一會,她的雙眼之中逐漸有了堅定,緊握手中的瑞士軍刀,冷漠的盯著唐欣。
“唐欣,你教我的,做人不能太善良。”萬蒗語氣很冷,剛剛唐欣真的差一點就殺了她。
“自從上次你逼迫我殺了田浩,我就一直在對自己說,從此做一個壞人吧,好人是不會長命的,而且還很悲苦。”
“一個好人渾身上下全是弱點,只要被人利用弱點,就唯有無病呻吟,謝謝你教會我做一個壞人。”
噗呲!
說完,萬蒗用手中的瑞士軍刀,又給唐欣來了一下子,這一刀扎在唐欣的大腿上。
唐欣終于清醒過來,知道了什么是害怕,明白何為恐懼。
以前他弄死別人的時候,就當捏死一只螞蟻般簡單,所以他壓根沒有在意過,而現在他終于知道那些被自己弄死的賤民,在臨死之前是什么想法。
原來當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時,也會有害怕與恐懼,這種感覺很不好。
“蒗寶,你別這樣,我是你最愛的男人啊。”唐欣開始和萬蒗打感情牌,語氣也變得溫柔,“我給了你榮華富貴,現在你老公已經沒了,等我身體好了就娶你當老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