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裝男弓著身子,小心翼翼的詢問,“劉縣長,我們可以離開嗎?”
“突然發現自己不怎么餓,我先去買單再走,改天登門道歉,打擾了劉縣長和這位同志用餐,我真的很抱歉。”
劉曉雅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看向周志高,之前這家伙針對周志高,性質極為惡劣。
但她又不能直接讓對方跪下磕頭道歉,這要是傳出去,對她的名聲會有很大的影響,想象一下,身為縣長的她逼迫西裝男下跪磕頭,她在人民群眾心中的形象會變成什么樣?
周志高沒有說話,輕輕用手指敲打著桌面,在西裝男的注意力到了自己身上后,周志高手指第一關節彎曲貼合桌面,就這么平靜的注視著西裝男。
西裝男是做生意的,當然知道周志高這是什么意思,他想讓自己跪下道歉!
如果不是劉曉雅在這里,西裝男肯定不會認慫,可現在他卻只有向周志高低頭。
下一秒,西裝男立刻跪下猛磕頭,嘴里說著道歉的話語,“對不起!我沖撞了劉縣長和這位同志,更強迫劉縣長留下陪鄭局長喝酒,這都是我的錯,啪!啪!啪!”
“還請劉縣長和這位同志高抬貴手,放我一馬。”
周志高看差不多了,立刻起身,“哎呀!你這是做什么,我和劉縣長又不是地主老財,現在更不是封建社會,怎么動不動就下跪磕頭?”
“鞭子早就已經剪了,不再是鞭子奴的時代,以后可不能隨便下跪,本來也沒什么大事,快起來。”
西裝男之前有多囂張,現在就有多落魄,就連鄭建林都在劉曉雅面前成了慫包,他又如何能不害怕。
該教訓的教訓了,該出氣的也出了氣,接下來不想再讓別人打擾。
“剛剛你說已經吃飽,既然如此早點回家去吧,我和劉縣長還有要事要談。”周志高這話一出,就算西裝男想留下也不行。
政務可不是他們能聽的,哪怕明知道周志高只是一個說辭,并不是真的會在這里談政務,他也得走了。
而且現在他也不想留下,劉曉雅看他肯定極為厭惡,沒有當場發飆教訓自己,已經算是極為克制。
換成不怎么在乎名聲,或者以權謀私的領導,他可能連明天的太陽都見不到,會無聲無息的消失,這樣的事情全國各地都有,并不是什么稀奇事。
在西裝男帶人離開后,周志高有些無奈的說道,“曉雅,真是不好意思,我也沒想到來這里吃個魚,竟然還能碰到這樣的事。”
“不過這樣也好,至少抓住了鄭建林一點點把柄,這鄭建林一直是跟著郝書記做事,曉雅你有沒有什么想法?”
劉曉雅秀眉皺了皺,輕聲說道,“不堪大用,沒有拉攏過來的必要,而且他如果沒犯太大的事,有郝書記在上面頂著,我也不能拿他怎么樣。”
“最多也就是在會議上批評一下,可這樣會得罪郝書記,所以如何處理我想聽聽你的意見。”
周志高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,與劉曉雅對視,“既然不能直接拿下,那就將利益最大化,讓郝書記知道這件事,接下來怎么做無需再插手,以郝書記的精明肯定知道如何做。”
“畢竟鄭建林是他的嫡系,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,就如我與張縣長的關系!”
劉曉雅嘴角浮現出一抹迷人的笑容,稱贊道,“老同學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,我期待你盡快回到化安縣,到那時我們一起努力發展化安縣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