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打了多簡單啊,因為生育成本從來不在男人的考慮范圍內。
‘還和以前一樣’這句話的意思是:我不會娶你,但我還想占有你。
初夏一點也不生氣,因為大家心照不宣的各取所需。她很清楚孩子不是他的,只是想利用懷孕的事看一下他的態度,如果他不打算結婚,那就可以拜拜了。
她的時間很寶貴,也不可能永遠年輕,所以會快速篩掉有錢人里的渣子。
初夏熟練的哽咽道:“我和你沒有未來,請你不要再這樣傷害我了。”說完直接掛了電話拉黑。
司機大哥聽見對話,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后視鏡。
這個女孩前一秒還在哭著分手,掛了電話卻哼起歌了,精神狀態沒事嗎?不過小姑娘真漂亮啊,這要是他女兒,他非得收拾那個惹她哭的王八蛋。
初夏還不知道自己喚醒了司機的父愛,以致于下車時司機死活不收她錢讓她有些懵懵的。
她沒回家,因為猜到那個b肯定會去她家糾纏,所以半路改道來了福利院。
這是京市的第五所福利院,是初夏拿賣掉別墅和兩輛跑車的錢捐的場地,捐贈的唯一條件就是讓院長設立一個特殊教育部門,給殘疾兒童提供有針對性的教育。
沒想到,她在這里遇見了一個最不想見到的人。
福利院的滑滑梯前,攝影師將鏡頭對準中央抱孩子的男人,他穿著低調但價值不菲,頭發三七側背,襯得他整個人精干又瀟灑。
有記者對他進行采訪:“蔣公子,那我們也了解到您目前已棄政從商,但具體的原因一直很神秘,今天能跟我們分享一下嗎?”
蔣隨舟紳士一笑,將懷里的小女孩往上抱了抱,說:“我希望今天的采訪能聚焦在這些孤兒身上,其他無關的問題我不會回答,抱歉。”
初夏聽到這里輕輕嗤笑一聲,還沒來得及收起臉上的嘲諷,就被蔣隨舟看了個正著。
四目相接,兩人隔著一段距離和七八個工作人員遙遙對視,誰也沒有說話。最后是初夏先移開了目光。
她走進去和院長打了招呼,又看了一圈福利院里的情況,記錄下缺少的生活用品和文具,又和孩子們玩了好一會兒,出來的時候天都黑了。
而蔣隨舟就站在門口,像是在等人。看見她后,他與下屬交代了兩句,然后主動朝她走了過來。
“好巧。”
他的聲音聽上去沒什么情緒,卻總是給人一種不論什么事都非常有把握的感覺,仿佛他的人生中從來沒有不受掌控的事情。
“你剛剛似乎對我的發言有意見?”
初夏看向路邊的電線桿,“有嗎?”
“有。”蔣隨舟不動聲色地看著她,邁近了一步,“你上次不是說我奸商嗎,我現在來做慈善了。”
初夏的眸子微怔,抬頭正好對上他深邃的目光。
她從以前就一直不喜歡他的那雙眼睛,或者說是他看自己的眼神。
他的眼型是標準的丹鳳眼,眼尾勾長,眼窩很深,初夏每次被他注視的時候,都像被點穴一樣說不了謊。
一是初夏有點怕他,二是因為她曾是他親手調教的金絲雀。
那時她剛被沈斯仁斷崖式分手,每天活著也像死了一樣,后來跟在蔣隨舟身邊一年,是他帶她出國散心,教她騎馬打高爾夫,供她讀mba,言傳身教的讓她體會究竟什么才是上等人的生活。
如今回看,她能有今天,蔣隨舟功不可沒,某些方面他甚至稱得上啟蒙老師,因為他總是樂此不疲的親自教導她如何取悅男人。
只是眼前的初夏,早已飛出了他的掌心。
她坦然直視他,說:“我只是覺得你沒必要當著孩子的面強調她是孤兒。我聽院長說了,你打算給他們蓋學校,我替這里的孩子謝謝你。”
她看見蔣隨舟眼部的肌肉微微收緊,那是他不太高興的表現。
男人又邁近了一步,將她逼到了角落。久違的身體相貼讓她有些不太適應,兩人的距離近到她甚至能聽見對方有力的心跳聲。
蔣隨舟沒有低頭,只垂下眼睥睨著她,說:“所以呢,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到我身邊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