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京時的公司最近遭遇了惡意競爭,連軸轉了幾天幾夜終于擺平,他本想回去補覺,卻被爺爺催著來相親。
女方家的資產雖然不及盛家,但其父親和哥哥都在核心圈擔任重要位置,少不了有能說上話的時候。
他主要是為了應付爺爺,次要想打聽一下對方的具體情況,說不定未來有要她家高抬貴手的可能。
誰知女方非要約在這么遠的地方,他本就睡眠不足,到了以后還等了她半個小時,太子爺何時受過這氣,此時正一肚子火。
盛京時起身想走,就看見初夏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有說有笑地走進來。
他頂腮呵笑了一聲,盯著初夏,目光仿佛要在她背上灼燒出一個窟窿。
初夏一開始沒注意到盛京時,因為她說怕冷,就和婁帆坐在餐廳里,沒去露臺,于是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,蠟燭一點,照樣浪漫。
婁帆叫服務生取來毯子,他還十分孔雀開屏的親自為她披上。
就是這個時候,初夏察覺了一道炙熱的視線,讓她心里毛毛的。
她側頭看過去,只見盛京時就坐在窗外斜對著的露臺上,正滿臉鄙夷地盯著她。
“還冷嗎?”
聽見婁帆的聲音,初夏收回視線,仰頭對他輕笑:“不冷了,謝謝。你好像變了。”
這恰好是婁帆想聽的話,他噙著笑問:“哪變了?”
“比以前細心了。”
“那足以讓你跟我和好嗎?”
初夏毫不意外的露出微微驚訝的表情,“我現在這樣,你還想和我交往?”
婁帆知道她話里的‘這樣’指的是未婚懷孕的事,但他國外長大,又一向玩的很開,而且不管是和她交往期間還是分手后,他也沒閑著,平時該玩還是玩,只是沒跟別的女人做到最后一步就是了。所以他認為自己對初夏也沒資格要求什么,重要的是,初夏和他以前那些女朋友完全不一樣,從來不管他。這讓生性不愛拘束的他感覺很自由,也特別心癢。
可以說,初夏滿足婁帆對女性所有的幻想和渴望。
“交往而已,又不是結婚。而且你我很合拍,不是嗎?”婁帆笑得風流倜儻。
初夏心里已經有了答案,但她沒有立刻拒絕他,男人都是要面子的生物,所以她莞爾一笑,說:“那你給我點時間,我認真考慮一下。”
婁帆幽默,初夏也很會接話,兩人這頓飯吃的愉快放松,如果沒有這段插曲的話——
“黎初夏,還真的是你啊,我以為你離開京市了呢。”
一個溫婉的女聲響起,引得婁帆和初夏同時看過去。
沈馥郁穿著精致,肘心挎著小包,優雅的走過來,一派熟稔的樣子和她打招呼:“不會吧,你不記得我了?”
收到婁帆疑問的目光,初夏牽起唇角,但垂下眼簾說:“這位是沈小姐,沈馥郁。”
婁帆隨即了然,京圈里沈家的名聲十分響亮,因為影響力實在不容小覷。
但他沒上趕著巴結,只友好的打了個招呼,寒暄了兩句,本以為沈馥郁會離開,沒想到她卻站著不走,目光在初夏和婁帆身上游走。
“黎初夏,你還沒跟我介紹這位帥哥呢,你新男朋友?”
一個‘新’字,讓婁帆不悅挑眉。
初夏看了沈馥郁一眼,在她眼中又看見了那熟悉的捉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