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天司機說,有個小女孩凍僵了,不知道撞到沒有。
他以為是什么七八歲大的小女孩,本著一丁點人性里的責任心,他走到車前,看見了倒在雪堆里的初夏,然后她就成了他的女孩。
可眼前的女孩卻口口聲聲說,她不想再屬于他了。
盛京時覺得自己他媽的就是養條狗,狗都會對自己產生依賴吧,可黎初夏卻像條喂不熟白眼狼。
“你說話!”
他捏住她的下巴,逼她開口。
為什么每次只有他一個人崩潰,為什么她從來都不回應他的感情......
初夏越是回避,盛京時就越抓狂。
“你又他媽給我裝啞巴!”
初夏覺得他失控了,因為被他掐著的下巴疼的頭皮發麻,她的眼前瞬間因生理性眼淚而泛紅,他的手掌大而有力,掐著她的時候讓她有種無法喘息的感覺,連舌根都動彈不了。
她好想讓盛京時去看看腦子,人在被掐這兒的時候根本說不了話好嗎!
一滴淚順著她的眼角滑落。
她感覺男人的手一頓,立刻松了力道,卻還輕握著她的下頜和細頸。
初夏鼻尖紅紅的,虛弱的喘著氣,眼尾緋紅,一雙黑亮的眼珠因為淚的洗刷更加攝人心神。
“我是感激你的....”她紅著眼的樣子更加楚楚可憐,“可我在你身邊的每一天都很難過....因為只要看見你,接受你對我的好,就會時刻提醒我,我不配做與你并肩的人。”
“婁帆是爛人,這不是很好嗎,我只配和這樣的人在一起,你就別管我了....”
你們都配不上我。初夏在心里想。
她知道盛京時和婁帆一樣,都不可能娶她。
她的資本只有青春,而有錢人手上的籌碼有許多,這從來都不是一場公平的博弈。那她為什么還要跟他們浪費時間,玩什么愛來愛去的游戲。
初夏哭的梨花帶雨,淚眼朦朧中,她察覺盛京時握著她脖子的手漸漸脫力垂下,眉宇間的矜傲和不可一世早已消失殆盡,只剩無可奈何。
她被盛京時抱在懷里,他剛剛掐過自己的那只手此刻輕輕撫摸著她的頭。
“我不會娶你,但我也不會娶別人,你就在我身邊,也是一樣的。”
能一樣嗎?法律不保護我啊。初夏在內心吶喊。
她今天要是和盛京時結婚,兩人鬧臭了的話她還能分他一半身家,可她是個情人,到時候拿分手費都得靠這個男人的良心,這能一樣嗎?
初夏絕對不會把自己的未來系在一個男人的良心上。
男人靠得住,母豬能上樹。
于是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,要多委屈有多委屈,盛京時也跟著眼眶發酸,太陽穴直突突。
“好了好了,不說這些了。”
他把嬌小的身軀摟在懷里,也說不好自己什么心情。
盛京時覺得自己有點心理變態,別的男人都希望另一半別跟自己吵架,他卻巴不得初夏跟他耍跟他橫,最好跟他大吵大鬧。他總覺得她情緒太穩定,根本不愛他。每當摸不透她的時候,他就越想抓緊,因為總有種隱隱的不安。
可現在初夏真被他惹哭了,他雖然高興,但又心疼,總之情緒很復雜,卻很上癮。
“明天我要開一天會,讓司機來接你去逛街好不好?還是給你換輛車?不然我再把龍灣的房子給你買回來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