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夏一概沒要,也拒絕了讓司機明天來接她的提議。
開玩笑,男人的愧疚最值錢了,她得攢著好好利用,買幾個包就打發了?做夢。
于是初夏在盛京時的糾纏下允許他睡在她家了,他這些天也確實累了,兩人一夜倒是相安無事,盛京時找回了一些久違的摟著她入睡的溫馨。
第二天一早她被男人吻醒,初夏婉拒了盛京時的求歡,催促他趕緊去公司。
顯然,男人走的時候很不樂意,但他今天確實有正事,只得先放她一馬。
初夏沒給他任何承諾,但盛京時單方面裁定他們已經和好了,于是接下來幾天又恢復了每天一個電話的查崗,問她干了什么,見了什么人之類的。
初夏向上蒼許愿,讓盛京時的工作量再飽和一點。
這幾天,她照例去畫廊上班。
吳靜中的態度自從上次之后有了一些轉變,至少不再當眾刁難初夏,但她整個人表現出一種擰巴,就是明明看你不順眼卻干不掉你的那種不甘。
初夏只當看不見,每天該干什么干什么。
她已經摸清了畫廊的運營情況,也對自己的工作職責有了大概了解。她現在是畫家經紀人,負責推廣畫家的作品,幫助他們在藝術市場中獲得更多的曝光和認可。
最關鍵的是,她如果幫畫家賣出一幅畫,除了工資之外還能拿一筆傭金,提點不低。
初夏算過一筆賬,在京市這樣寸土寸金的城市,獨自撫養一個孩子到18歲,至少需要50萬到200萬,她現在是不缺小錢,自己一人吃飽全家不愁,但有了孩子就不一樣了。
所以她現在非常需要大錢。
婁帆是大方,但也不能揪著他可勁兒薅。
盛京時的錢說實話她不太敢要,因為這個男人付出的一切都有隱形代價,是物物交換。初夏已經不想再給他提供情緒價值,自然就不愿再拿他的錢。
她拿出手機,看見上次的備忘錄,1號沈斯仁、3號盛京時、4號婁帆都被劃掉了,只有2號蔣隨舟后面跟了個‘?’。
根據排除法,他很可能是孩子的生物學父親。
要問他要錢嗎?
初夏立刻晃了晃腦袋,打消這個念頭。
“初夏,開會了。”
同事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,初夏拿著筆記本走到會議室,發現所有人都坐好了,像是會已經開完了。
初夏輕聲問:“沒人通知我開會,我有錯過什么嗎?”
同事們都低著頭不說話,吳靜中一抬下巴,說:“你這個月的業績目標,20%。”
初夏一頭霧水,同事們皆面露驚訝。
一個短發女同事默默開口:“她才剛來,手里也沒畫家,20%的標有些為難人吧。”
吳靜中立刻橫眉冷對,高聲說:“畫廊不盈利,拿什么養你們?你們自己算算帳,自己的工資給畫廊掙出來沒!”
初夏面對突如其來的發難,冷靜地說:“吳主管,請問大家的標都是多少?”
“你只管好你那部分就行了,不用操心別人。”
散了會,初夏才了解到,其他同事的標都在3%、5%,最高也只有10%。
等所有人離開后,那個短發女生走過來,初夏記得她叫喬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