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干就干。
喬念和初夏都是行動派。
兩人用三天的時間看了一圈畫廊的選址,京市有一個藝術園區叫藝象匯,這里原本是一個廢棄的工業廠區,入目滿眼的大鋼桶和生銹的巨型生產機器,后來藝術家和文化機構開始進駐這些廢棄的工業建筑,成了一個城市再生的典型成功案例。
初夏看著廢舊的工業廠在保留東德的建筑風格基礎上,改造成了包豪斯風格,殘墻上都是街頭涂鴉,一間間藝術家工作室各有個性,她就知道自己來對了地方。
這更像是一個包容度非常高的藝術社區,里面有畫廊、工作室、設計公司、時尚店鋪、餐廳和咖啡館,各種各樣的展覽讓人眼花繚亂,繪畫、雕塑、攝影、裝置藝術等等,吸引了大批年輕人來這里打卡。
初夏租下來的地方就在藝象匯一個客流量很大的位置,上一家是畫家工作室,有好多裝修都不用太改,可以直接用,這樣就剩下了一筆裝修錢。
付了押金后,她又和喬念請了專業的設計師,打造他們畫廊的品牌和風格。
初夏給畫廊取名‘x-muse’,自由的繆斯。
兩人忙了一周,才將各種細節敲定。
初夏每天回家倒頭就睡,好幾次都沒接到盛京時的電話,于是這個男人這天直接殺過來了。
盛京時敲了幾次門,又給她打了四個電話,初夏才揉著眼給他開了門。
他有些懷疑地看著她,“怎么睡那么早?”
“早嗎,”初夏打了個哈欠,“都九點了。”
九點,是盛京時通常剛應酬完的時間。
他捏住她的鼻尖,故意不讓她喘氣,“你倒是舒服,天天在家睡覺。”
初夏也懶得躲他,粉紅色的唇瓣微微張開,用嘴呼吸。
這小模樣一下把盛京時逗笑了,他頓時感覺一天的疲憊都被驅散,于是俯身去親她。
嘴巴被堵住,鼻子也呼吸不了,初夏不滿的抵抗著,用手柔柔的去推他的肩膀,男人順勢松開她的小鼻尖,然后牽住她的手,與她十指緊扣,動情的吻著她的唇。
直到吻的她有些頭腦缺氧發暈,他才戀戀不舍的放開,啞聲吻:“這些天都干嘛了,怎么不接我電話?”
“在忙。”
“你能忙什么?”
初夏胡亂敷衍他,“看畫展。”
盛京時沒問她怎么突然喜歡畫了。因為他自認為非常了解初夏,他知道她是個心血來潮的人。
比如以前她說想滑雪,撒嬌求自己,于是他專門安排出一段時間來帶她去了北海道,給她請了私人教練,這小家伙沒幾天雙板就滑的可明白了,但體力跟不上。
初夏三分鐘熱度,到了第五天,就泡在溫泉里頭上頂著毛巾對他說:“我覺得我還是適合不動的運動項目。”
盛京時失笑,摟住她的腰,聲音蠱惑:“我想到一個運動項目,你不用動也能出汗。”
于是剩下的北海道之行,就變成了兩個人天天在酒店里運動。
那時的她很聽話,還會主動跟他分享一些她生活里的瑣碎小事,她講述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,能把非常無聊的一件事說得興致高昂,可現在.....
盛京時輕吻著她的側頸,柔聲問:“畫展什么主題?你喜歡哪一幅?”
然而回答他的卻是懷中人逐漸均勻的呼吸聲,和含糊不清的一句:“沒什么特別的,睡吧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