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書一臉便秘,轉頭跟司機說:“盛總今天心情很差,咱們注意點吧。”
初夏乖巧的拎著他的西裝外套送他到門口,見盛京時推開門的手停住,他回頭看了自己一眼,冷淡道:“我要出差,下周才回來。”
她巴不得他一直出差。
初夏“嗯嗯”了兩聲,臉上沒有絲毫不舍。
盛京時見狀,眼皮微微抽動,下頜因咬牙而緊繃,一言不發的扭頭走了。
兩人都沒注意到,有個人影從電梯口一閃而過。
初夏送走了這尊神,好好休息了一整天,然后和喬念對了一下目前的進度,等畫廊全部裝修好,就可以開始籌備開業了。
湊著這個空擋,初夏預約了一個檢查,懷孕的時間短又沒什么感覺,讓她時常一忙起來就忘記自己懷孕的事,但她最近開始頻繁想吐。
這個下午,初夏來到醫院,一路上總感覺背后有一雙眼睛,可當她回頭的時候,背后要么空無一人,要么是行色匆匆的路人。
她以為是自己多疑,然后照例做了檢查。可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,她看見鏡子前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沈馥郁看著鏡子里的人,輕笑一聲,“京市還真是小,又見面了,黎初夏。”
初夏沒理她,上前洗完手就打算離開,可沈馥郁可不會錯過這么好的機會。
她一邊補著口紅一邊說:“誒,你不知道吧,我爸媽對我哥最近的相親對象特別滿意,她上次還來我家了,瞧,這支口紅就是我未來嫂子送的。”
沈馥郁說著,還故意拿起口紅在她面前晃了晃。
初夏神色不變,說:“那恭喜你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表情太過于無懈可擊,沈馥郁臉上浮現沒得逞的遺憾,接著湊上來說:“你不難過?畢竟你當年為了他甚至還鬧自殺,怎么,現在聽到他要結婚的消息,你就沒什么感想嗎?”
初夏垂下眼。
要說沒感想是騙人的。
沈斯仁是她愛情里的一場重感冒,曾經藥石無醫,但她挨過來了。
她不想跟舊人舊事糾纏,于是輕輕抬眼,笑著對沈馥郁說:“祝你哥哥幸福。”
沈馥郁一怔,得意的神情凝固在臉上,隨后有點疑惑。
她對黎初夏這個人的觀感很復雜,介于討厭和喜歡之間。
因為只要有黎初夏在的地方,她哥的眼里就看不見別人了。
沈馥郁作為從小備受寵愛的妹妹,危機感大爆發,所以動不動就愛找她的麻煩。她也知道這樣不太明智,因為只要她一哭,哥準要教訓自己。
可黎初夏偏偏一個字都沒說,每次都當無事發生。
直到有一次他們去露營,沈斯仁特別交代初夏是第一次來,不認識路線,要她照應一下。
當時她沒當回事,覺得又不是小孩了,于是即便在看見黎初夏掉隊的時候,也沒等她一起走,結果她被蛇咬了,沈斯仁撿柴回來的時候臉色陰的可怕,之后一個月沒跟自己說過話,最后還是初夏出面,他才重新搭理自己。
那件事讓她有些愧疚,雖然不多,但足以讓她不再主動找黎初夏的麻煩。
后來倆人分手,黎初夏走了,她還莫名空落落的。
沈馥郁回過神來,看見初夏已經走出洗手間了,她下意識大步跟出去想再跟她說兩句,卻見一個男人堵在初夏面前。
男人戴著棒球帽遮住臉,和身上的休閑西裝完全不搭。
他就是前不久被初夏分手拉黑的那個媽寶男。
沈馥郁不認識這人,但看見他帽檐下的臉此刻憤怒到扭曲。
她立刻躲在墻后面,偷聽到那個男人質問初夏:“那天早上從你家出去的男人是誰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