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后退,可裙擺太長,高跟鞋的鞋跟踩在了上面,她重心有些搖晃,但不至于站不穩,然而沈斯仁已經先一步靠近一把摟住了她的腰。
初夏下意識的扶住他的手臂,抬頭時正好對上他低頭看過來的視線,對方眼中的難過讓初夏有些怔忪。
“為什么沒來?”沈斯仁執著的問。
初夏覺得很奇怪,她不明白:“為什么約我?我們已經結束了。”
沈斯仁呼吸一滯,放在她腰間的手用力收緊。
“你到底在生什么氣,能不能告訴我?至少讓我明白原因我才能知道怎么哄你....”
初夏一頭霧水,覺得兩人從一見面開始對話就有些錯位。
她斂眸思索了幾秒,問:“你約我見面是為了說什么?”
沈斯仁調整好情緒,正要開口,盛京時此刻站在回廊下皺眉看著兩人,低沉的聲音斜插進來——
“你們在干什么?”
初夏回頭,看見盛京時臉上的沉怒,趕緊退開了兩步。
他現在握著爸爸的命,能不惹他就不惹。
可這個舉動徹底刺激到了沈斯仁,他伸手抓住初夏的肘心,快速道:“我改變主意了,我們別等了,現在就去告訴我爸媽。”
初夏聞言愣住,盛京時已經大步走過來,一把握住沈斯仁的手腕。
“沈先生,放開我未婚妻。”
沈斯仁瞳孔猛地一縮,他看向初夏,似難以置信。
“未婚妻?”
他固執的不肯放開她,凝眸盯著初夏,說:“我要聽你親口告訴我。”
盛京時的視線也落在了她身上,初夏讀懂了他眼底的意思,盛京時在用眼神警告她,告訴她這是最后一次機會。
初夏幾乎沒什么猶豫,掙開了沈斯仁的手,往盛京時身邊邁了一步。
她沒敢看他的表情,沒否認也沒肯定,只垂眸說:“我今天是跟京時來見他爺爺的。”
盛京時嘴角揚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笑,他以勝利者的姿態看向沈斯仁,用手貼在初夏的薄背上,說:“到時候請沈先生來喝喜酒。”
說罷,初夏就被他帶著走遠,她微微側頭,眼角的余光看見沈斯仁獨自站在噴泉前,還不待看清他的表情,就被身旁的盛京時捏住下巴逼自己看向他。
“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。”
初夏無語。
她是真的無語。
原本一個兩個都不想娶她,分手的時候果斷干脆,現在怎么都爭相扮演深情?
她是忌憚盛京時,但不代表要被他處處拿捏。
正好她不想見他爺爺,頓時借題發揮道:“你不信我,我說再多有什么用。”
初夏捏著裙子,垂頭說:“婚姻是人生大事,現在你帶著氣,我看今天也不適合談這些。我先走了。”
她剛轉身,就被盛京時一把環住腰拽到他懷里。
“我說什么了?脾氣這么大,待會見了爺爺收斂一點。”
她皺眉推他,故意上綱上線:“你不是嫌我脾氣大,你是嫌我給你丟人,我要回家!”
盛京時憋氣,磨牙道:“你是真作。”
嘴上這么說,他卻輕柔的將人擁在懷里,拍著她的背,“今天吃炸藥了?”
他的下巴貼著她的發,沉聲認真道:“我從沒嫌你丟人過,以前不帶你到這種場合來,也只是不想你被那群虛偽的人圍觀。初夏,我希望你能依賴我,遇到事情告訴我,而不是什么都不讓我知道,這會讓我更加懷疑和不安。”
初夏在他懷中疑惑的擰眉,盛京時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包容了?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