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議論紛紛。
“這....不是說是婁少的結婚對象嗎,怎么盛總把手放在她身上?”
“今天真是來對了,有這么大的熱鬧可看。”
初夏聽見周圍響起竊竊私語,她僵在椅子上,盡量讓自己沒表情。
她想收回手,可婁帆拽的她死緊。
婁帆盯著她,深情款款之下,是憤怒。他用話筒說:“寶貝,別害羞,你想讓大家都知道另一件更好的消息嗎?”
初夏立刻聽懂了他的威脅。
如果不配合他,自己懷孕的事就會被他這么堂而皇之的說出來。
看來婁帆這回真的生氣了。
盛京時的忍耐到了極限,他上前一步,將初夏的手從婁帆手里生硬的拽出來。
“婁總,我奉勸你好自為之。再鬧下去,難看的是你。”
婁帆此時起身,對盛京時譏諷一笑,“你知道什么?你以為你是最了解她的人?”
盛京時下頜緊繃,他的拳捏的死緊,眼看要抬手之際,盛老爺子的拐杖用力柱地,喊了一聲:“京時。”
他顫顫巍巍的站起來,拄著拐杖,被手下恭敬攙扶著,走到盛京時身邊,說:“沒意思,走吧。”
盛京時的一口氣憋在喉嚨里,上不去也下不來,他極少忤逆爺爺,但此刻胸腔里翻滾的不甘和憤怒讓他無法就此收手。
“潘秘書,送爺爺先回家。”
一直攙扶老爺子的潘秘書沒動,先看了老爺子一眼,然后十分有眼色地勸道:“少爺,一起回去吧。”
有些話,盛老爺子不愿在公眾場合說,他看盛京時不愿走,恨鐵不成鋼道:“我也想成全你,可你自己都沒明白怎么回事,大庭廣眾被耍的團團轉,還要再執迷不悟嗎?”
這話已經是明示了。
初夏估計自己此刻已經在盛老爺子那兒上黑名單了。
然而盛京時堅持不走,他看著初夏的眼神里有三分恨,說:“你不是跟他斷不干凈嗎,今天我幫你。”
說完,他拉著初夏的手轉身面向婁帆,將兩人緊握的手抬起,給婁帆看,也是給在場所有人看。
“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,你還在為了方珈珞借酒消愁。我們馬上結婚了,婁帆,你不要再自取其辱了。”
眾人看見婁帆的臉陰沉下來,便知這說法的可信度很高。
有幾個好事之人更是已經站起來看熱鬧了,而人影交疊之中,沈斯仁自始至終都背對著那桌而坐。
他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,仿佛漠不關心。
有人議論道:“這是誰家的千金?怎么這么眼生啊,不過真有本事。”
有人認出了初夏,嗤笑道:“什么千金啊,她爸殺人犯,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攀附上盛家和婁家,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玩過,一個爛貨還讓兩個公子哥搶成這樣,真不知道她......啊!”
說話的人突然被潑了一頭紅酒,她氣的大叫著抬頭,卻看見沈斯仁居高臨下的睥睨著自己,頓時一個字也不敢說了。
初夏不知道沈斯仁那邊發生的情形,正與婁帆和盛京時僵持間,不知道人群中是誰說了一聲:“蔣公子竟然來了,我還以為他會缺席呢。”
這樣的慈善晚宴一般請不動蔣隨舟,但蔣夫人聽說其中有一件拍品是她娘家流落在外的玉器,就專門打電話給蔣隨舟交代他去把東西拍回來,也算了了一樁心事。
蔣隨舟答應后覺得去都去了,帶他的小鳥出去放放風也好,于是邀初夏一起去。沒想到臨出發前,他被放了鴿子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