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京時的太陽穴一跳,強行壓下心中的酸澀感。
他不知道這感覺是哪冒出來的,可能是在看見她對自己的態度如此冷硬時,也可能是在聽見‘兩清’這兩個字時....
他臉上沒有表現出來,頓了幾秒,盯著她說:“怎么兩清?我怎么知道這個孩子不是我的?出生后,我要看親子鑒定。”
初夏以為自己聽錯了,“你有毛病?”
盛京時卻不像是在開玩笑,說:“我見過凌旭了。他說,在醫院的時候,你對他說過孩子是我的。”
初夏無語。
盛京時走到她面前,審視著她的反應。
現在回想起來,慈善宴會當天,她一直在找借口不去見爺爺,說到底是為了不跟他結婚。那么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,就算孩子是他的,她也不會說實話。
說不定,蔣隨舟只是她的一個擋箭牌。
畢竟這個女人嘴里沒有一句實話。
可即便是這樣,盛京時也渴望從她這里聽到些什么。
“你說孩子是蔣隨舟的,那你們是什么時候發生的關系?”
初夏不理解他的執著,“你現在來問這個有什么意義嗎?”
盛京時的黑瞳里泛著濃稠的情緒,“你只需要回答我。”
“之前我和他參加了一個酒會,是那天晚上。”她說完看了盛京時一眼,故意氣他說:“細節要聽嗎?”
可這次她沒能像往常一樣激怒他。
盛京時的眼底閃過一道光,問:“是私募基金的那個酒會?”
初夏點頭后,只見他忽然放松下來,又嘲弄的笑了一聲。
笑得她心里毛毛的。
“有什么問題?”
盛京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。
“那天我也在那個酒會上,并且和蔣隨舟還有一幫人聽了一個多小時的路演,期間他離席了十分鐘,結束后我在廁所外遇見喝醉的你,然后把你送回家。”
說著,他用手抬起她的下巴,灼灼的目光望進她的眼眸里。
“不如你告訴告訴我,你倆是在什么時候做的?還是蔣隨舟原來是個秒出男,十分鐘不到就能讓你懷上一個孩子?”
初夏雙眸微怔,張了張嘴,第一次說不出話來。
此時腦子里想的都是:不會吧,蔣隨舟是秒出男?
她沒注意到自己的重點完全歪了.....
而盛京時將她的反應看在眼里,以為是自己猜中了,原來蔣隨舟真的是她的擋箭牌。
盛京時俯身貼近她,說:“需要我重現一下嗎?我送你回去以后發生了什么....”
初夏意識到他語氣里危險的曖昧,皺眉道:“可之前我問過你,那時候你分明說睡我嫌掉價。”
盛京時的唇抿成一條直線,見她用手推自己的肩膀,一把摟住她的細腰往自己身體這邊送。
初夏被迫貼近他的身體,察覺到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起了反應。
他咬牙切齒的開口:“就許你每次騙的我團團轉嗎?”
盛京時說完,看見初夏怔住了,便知道她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,頓時心情十分微妙。
那段時間他們是分手狀態,盛京時也沒想到會在那里遇見她,轉念一想她是跟某個男人來的,原本沉寂下去的心緒再度翻涌。
他本想走上去嘲諷她幾句,卻看見她正扶著洗手臺在嘔吐。
換做別人,盛京時會立刻轉身離開,但他當時卻鬼使神差的走上去,用手攏住了她的長發,一直等她吐完,還幫她漱口洗臉。
她喝的爛醉,盛京時問了幾遍發現她根本不清醒,于是抱起人上了車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