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說什么?”蔣隨舟靜靜看她,“說孩子不是我的,然后好讓別人罵你?”
原來他沒否認是因為這個....
初夏的心臟像被人突然拋下又穩穩接住,但此刻她讓自己忽略掉這點微不足道的感覺,移開了視線。
“所以我爸的事呢?”她轉移話題道。
蔣隨舟將她的反應看在眼里,凝視了她一會兒,才說:“蔣家的人已經去過福利院了。”
初夏呼吸凝滯,緊張道:“那...我現在帶我爸去外地....”
“晚了。”
蔣隨舟松開了她,與她徹底拉開距離。
初夏頓時聞到他身上的味道也隨著他的遠離而消失,心中有一瞬說不清的感覺。
“你不信我。”
蔣隨舟的話讓微微走神的她抬眸看向他。
一個沒有語氣的肯定句,在初夏耳朵里卻聽出了一些控訴的意味。
當初蔣隨舟說了,讓她趕緊把她爸送去外地,但她給他和蔣家人都來了個虛晃一槍。如果不是蔣家的勢力實在太大,可能真的能被她蒙混過關。
可更重要的原因是,初夏不想和爸爸再分開。
她不說話,干凈澄澈的黑眼珠轉了轉,然后往前主動走了一步,兩人之間的距離再次縮短。
初夏用手指勾住他的腰帶扣,輕輕一拉,人高馬大的男人就這么被她勾到了身前。
蔣隨舟眼里含著不易察覺的笑,克制住了嘴角上揚的弧度,故意將臉擺的很冷,看著她跟自己耍心眼。
只聽初夏輕聲細語地說:“你幫我一次吧,蔣隨舟,我只有你了。”
這句話就像某種魔咒,每次蔣隨舟都知道這是她的招數,但每次都會甘愿中招。
但他這次不想就這么便宜了她。
“可以啊,我罩著你爸,條件是你和我訂婚。”
初夏驚訝,“你認真的?”
就不說別的,蔣老爺子要是知道蔣隨舟和她在一起,估計立馬原地氣死了。
不過她看著蔣隨舟似笑非笑的眼,立刻想到這或許是一場玩笑。
她讓他當眾背了鍋丟了面子,所以他也要還回來。
恐怕他就是為了狠狠拒絕她,要她當眾出丑尷尬,所以才提出求婚的事。
初夏撇了撇嘴,也不掙扎了,臉和爸爸的安全相比實在不算什么。
于是她問:“什么時候求?場地有要求嗎?”
只見蔣隨舟看著她靜了幾秒,垂眸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半晌才聽他說:“你跟我求婚,這些不應該你來定嗎?”
最后,她聽見男人給自己下通牒:“最好盡快,不然我怕我等得了,我岳父等不了。”
......
送走蔣隨舟后,初夏就把爸爸接到自己的公寓了。
最近畫廊的繁忙告一段落,她終于可以在早上睡個懶覺,但早上六點爸爸就把她拍醒。
初夏迷迷糊糊睜開眼,還以為出什么事了,卻見爸爸端著一杯水遞到她嘴邊,說:“夏夏,喝水,喝完再睡。”
她簡直想昏倒。
一杯水喝光,初夏的困意也沒了,于是和爸爸去樓下鍛煉。黎初七拿跳繩讓初夏跳,她搖搖頭,說不能跳。
“為什么為什么?”
于是爸爸一整天都在問她為什么不玩跳繩,初夏沒辦法,只好告訴他。
她抬起運動手表給他看上面的嬰兒圖畫,這是一個孕期監測應用,可以通過手腕的溫度和脈搏檢測寶寶和媽媽的狀態。
“因為這里有豆芽,所以不能跳。”她耐心的解釋道。
黎初七看著手表里胚胎一樣的小嬰兒,好久沒說話,他反應了好一會兒,像是沒能理解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