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斯仁,一個合格的前任就應該像死了一樣。夏夏已經不愛你了。
我以前是渾了點,但你放心,我絕對不會給你機會讓你重新和她在一起。”
婁帆說完,直接把車扔下了。
他轉身一邊大步往外走,一邊打電話叫人來接他。
而沈斯仁呆坐在車里,腦中反反復復只有那一句——
“蔣隨舟才不是孩子的父親....”
婁帆的話沒有任何憑證支撐,卻激活了沈斯仁如同一灘死水的心。
他再次想起不久前在醫院見到的一幕,指腹一下又一下敲擊著手機的按鍵邊緣,眼中閃過思索。
良久,他拿起電話打給沈馥郁。
“哥,一大早什么事?”
沈斯仁語速很快,失去了平日的從容。
“之前你說在醫院遇見過初夏,所以才知道她懷孕的事,具體的情況都告訴我,一個字不準落下。”
沈馥郁乖乖將當天發生的事復述了一遍。
沈斯仁聽后問:“她親口說的?孩子不是盛京時的?”
“嗯,她一開始就是騙凌旭的,但我問她孩子的爸爸是誰,她沒有說。”
“當時她懷孕幾周?”
“這.....”沈馥郁仔細回憶了一下,說:“當時孕檢單上寫的五周。”
沈斯仁沉默下來,眼底翻涌著復雜的情緒。
沈馥郁問:“你問這個干嘛?是要偽造親子鑒定好讓媽相信嗎?”
沈斯仁隔了十幾秒才自言自語地說:“如果孩子是我的....還需要偽造親子鑒定嗎....”
“啊?什么意思?你不是之前跟我說初夏的孩子不是你的嗎?”
沈斯仁沒回答,直接掛斷了。
他的心臟越跳越快,一個一直以來被他刻意忽視的猜想浮現在腦中,揮之不去。
只有很明確的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,才會做偽造親子鑒定這種事。
這說明,盛京時知道孩子不是他的,但他卻不惜用偽造的親子關系來綁住她....
可初夏又為什么默許盛京時這樣做?
除非.....
沈斯仁又打給莊園的經理,二十分鐘后,對方發來了一段監控視頻。
他看過后立刻撥回去。
“監控沒錄到聲音,能知道那天她都說了什么嗎?”
經理答:“沈先生,我剛剛問過那個服務生了,她說黎小姐只是向她詢問了一些酒會當天發生的事情,沒什么特別的。”
“酒會?”
沈斯仁的指尖顫了一下。
經理道:“是的,黎小姐說自己那天喝多了,想求證一些事。”
“沈先生還有其他吩咐嗎?沈先生?喂?”
沈斯仁的耳朵‘嗡’的一聲,什么都聽不見了。
他的手無意識的垂下,手機掉在車毯上,目光直直地看著前方,呼吸在瞬間變得急促而紊亂。
十分鐘后,車子疾馳在街道上,方向盤在他手中幾乎要被捏碎。
沈斯仁的視線模糊又清晰,心跳快得幾乎要沖破胸腔,明明在竭力控制,可理智在這一刻早已潰不成軍。
此刻,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——
豆芽是上天給他的機會,他要和她們在一起,再也不分開。
車子停在路口,沈斯仁恨不得此刻飛過去,而在等待紅燈變綠的10秒鐘里,腳邊的手機開始不停震動。
沈斯仁看見來電顯示后不予理會,只把手機拿在手中,焦急的等待漫長的最后3秒。
3——
「沈馥郁:哥快接電話!出事了!」
2——
「沈馥郁:爸爸在搶救!快回來!」
1——
紅燈變綠。
而沈斯仁停在原地,看著手機。
另一條車道里的車川流不息,婁帆的車毫不猶豫的從沈斯仁旁邊呼嘯而過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