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的確是效率最高且成本最小的辦法。
但蔣隨舟輕輕勾唇,眼底帶著溫柔的笑意,可笑過后又只剩哀傷。
他說:“你這番話要被她聽見,她估計會跟我吹耳邊風,要我開了你。”
林越摸摸鼻子,下去照他的吩咐辦事。
然而,落實到一半的時候,卻有人快了他們一步。
盛京時不知道用什么辦法搞定了開發商。
慕婷接到消息過去的時候,看見他的車停在工地,車周圍站了四個保鏢,那陣勢倒不像在防車外的人,像是在防車內的人。
她走過去敲了敲他的車窗,坐在里面的男人投來毫無情緒的一眼。
“盛總,多謝幫忙。”
“不是幫你。”
慕婷在心里翻了個白眼,但面上還是客氣:“我知道,我不會讓夏夏的愿景落空。”
她看向車內的男人,他比上次見面時更加沉郁。
慕婷想起圈內最近瘋傳的那個傳言——
股東會上,所有人正在討論一件事時,盛京時突然打開窗戶跳下去,幸好被人合力按在地上。
此刻,盛京時望向遠處的那片施工場地,正中央有個建到一半的巨型雕塑,是繆斯女神像。
他的雙眼黯淡無光,半晌后緩緩收回視線。
“官司怎么解決?有需要可以用我的律師團。”
慕婷說:“不用,在等訴訟了。”
“我不希望她的畫廊受損,有需要聯系我。”
盛京時說完升起車窗,讓司機發動車子,保鏢迅速上了后面的車跟上。
慕婷看著一路騰起的煙塵和遠去的車影,自言自語道:“遲來的深情比草賤。”
自從初夏離開后,她的這幾個前任,一個個表面上別提多正常了,可內里早就爛出窟窿了,肝腸寸斷在他們身上不是形容詞,是陳述句。
之后一連幾天,她忙的焦頭爛額。
官司、應酬、團隊管理、季度預算等等,實在分身乏術。好在喬念已經把業務這塊抓起來,策展的事不用她操心,但喬念也走不開。
“那這個藝術家誰去爭取?不然我影分身。”喬念盯著倆黑眼圈問。
慕婷翻著這個藝術家的資料,按了按太陽穴,說:
“人家在泰國,你能影分身到泰國嗎?”
“不然....叫你發小去啊。”
“你說婁帆?”
慕婷苦笑。
婁帆才是幾人里爛到穿孔的那個。
但她思索一番后,發現這事也不是不行。
“一來他是畫廊投資人,他親自去可以顯出我們的誠意,二來他最近實在太消沉,讓他別那么閑說不定好點。”
喬念點頭,表示可以從她的手底下撥出一個畫家經紀人跟他一起出差,彌補他專業方面的欠缺。
五分鐘后,婁帆接到了這個雞毛箭。
“不去。”他說完就要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