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功了。
李晟松了口氣,將撕爛的毛巾放進口袋,神色如常地打開門,就看見正要敲門的薛洛濛。
“怎么這么久啊?”
薛洛濛抱怨了一句,抱著衣服走進浴室。
李晟的姑姑李昭是一家服裝公司的hr,姑父薛景明是家航運機械設備公司的銷售經理。薛家還是什么傳承上百年的大家族,有規模龐大的家族企業,每年還要舉辦祭祖族會。
薛景明和李昭的顏值都很高,二人的兒子薛陵雨、女兒薛洛濛也是標準意義的俊男美女,走在街上都會引人側目。
薛洛濛小時候很黏李晟,寸步不離,比她親哥哥都親。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,對他變得冷淡,跟姑姑一樣拿他當熟悉的陌生人。
即便在同一所高中上學,只差一個年級,見了面也只是冷淡打聲招呼。
李晟早已習慣了家人的態度,側身走出浴室,回到自己房間,將那塊撕爛的毛巾藏了起來。
力量增強并非錯覺。臨出門前他試了下,原本沉重的電腦桌,用左手單手輕輕松松就能舉起,幾乎感覺不到什么壓力。
而右手的力量,比左手還要大一些。
————
微風拂過臉龐,李晟特意換了條騎行道路,在橋上停下,遠遠眺望昨晚經過的那片街區。
幾位穿著白汗衫的老大爺在樹下擺著象棋,穿著運動服的青年男女戴著耳機進行晨跑,一切都那么正常,仿佛前夜從未發生過血案。
想來,是所謂的特事局料理好了一切。清理現場,刪除監控。
李晟莫名地打了個冷顫,人類社會的任何組織,都不可能一上來就嫻熟掌握業務技巧,必然要有個練習、適應的過程。
特事局如此熟練,他們到底干了多少次毀尸滅跡、封鎖消息的活?
或者說,像昨晚那樣的異常事件,是從多久之前開始的?一年?三年?五年?
李晟拉了拉圍巾,遮住口鼻,默默蹬踩踏板,駛下橋梁,在強烈饑餓感和手臂瘙癢感的驅使下,到早餐店買了十個肉包、兩杯豆漿。
囫圇吃完,仍嫌不夠,又換了家店,買了兩屜小籠包和一碗青菜肉絲面條。
將其打包帶走后,找了個沒有監控攝像頭的小巷,三下五除二吃光,腹中饑餓和手臂之下的瘙癢感方才消退。
李晟有種感覺,如果自己沒能吃飽的話,針毛就會像在浴室里一樣,從皮膚下方刺出。
不能去醫院,醫生大概率會將情況上報,屆時特事局得知有漏網之魚,很可能將自己擊斃。
當務之急,是先弄清楚狀況。
思慮再三,李晟想到了一個人。
————
傍晚時分,卓躍中學的食堂里,一名身形嬌小的短發女生坐在角落,獨自一人吃著飯,刷著手機。
她穿著白體恤和灰色格子襯衫,戴著細框眼鏡,眉眼間有股冷冽銳意。
按常理來講,像這樣面容姣好的女生,就算身邊沒有閨蜜,也不至于孤獨吃飯。
原因很簡單,這位來自隔壁班的袁知夏,是個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