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她的表情，畢圪杭自嘲一笑。
“很吃驚？”
聶辭馬上搖頭：“呃，也不是。”她說：“你們有錢人的圈子本來就挺多姿多彩的，畢竟這是你們的生活方式，誰都無權干涉。”臨了她又補充一句：“當然，前提是不能違法亂紀！道德層面的東西，咱們不評價，觸犯法律那可不行。”
畢圪杭被她這樣一本正經譜法的表情給逗笑了，“聶小姐，你可真是……有趣。”
先是率真，再是有趣，聶辭也不是傻白甜，差不多能猜到他接下來要說什么。
所以，在他開口之前，她便淡定阻止了。
“畢總，您能跟我說這些，想來也是把我當朋友。您放心，不論我今天聽到什么，我都爛到肚子里，不會跟任何人提起的。”她斂下眸光，緩緩道：“不過，您要是還有其他想法，恐怕我也不會配合。”
畢圪杭還是笑吟吟的，“哦？比如說呢？”
“您心里明白。”
“呵呵，聶小姐，我只是不想讓你任何心理負擔。”
聶辭想了想，說：“既然畢總開誠布公，那我也實話實說了，我對您沒興趣。”
她退后一步，朝他彎腰鞠了一躬，“謝謝您的甜品。”
說完轉身就走，來到路邊才發現，三兄弟的車一直在那里，她猶豫一下，徑直上了他們的車。
望著她的背影，畢圪杭失笑出聲。
“還挺有意思～”
應該是三兄弟早早就匯報了紀衡，聶辭這邊到了律所，紀衡就已經到了樓下。
聶辭站定，回過頭去看三兄弟。
三人表面上坦然得很，就是眼神盡量不往她那看。
她又收回視線，“我去見了畢圪杭。”
反正他不就是為這事嗎？
那就不必反復試探了，她自曝。
“我不是告訴你，要離畢圪杭這個人遠點嗎？”
聶辭只是淡淡地看他，調開視線便要越過他。
他蹙眉，伸手就抓住她的胳膊，“你有沒有聽到我的話？”
聶辭甩開他的手，眉頭同樣緊皺：“紀衡你是不是很閑？公司不用管了？還是項目不做了？整天盯著我干嗎？我又不是三歲小孩，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！”
紀衡挑眉，側過身看著她走進電梯。
三兄弟跟上去一人，剩下兩人來到他身邊。
紀衡冷漠出聲：“畢圪杭今天都跟她說了什么？”
——
聶辭跟方琰商量過后，兩人的答案一致：有生意上門，沒有往外推的道理。至于畢圪杭，不論他什么想法都沒用。
忙了一天，晚上要去看龍安的奶奶，她最近的情況不太好，醫生委婉地表示，讓家屬隨時都要做好心理準備。
作為“女朋友”又是龍安的“同盟”，聶辭當然要去看看她。
聶辭才出律所，就被人攔了住，三兄弟立即上前護住聶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