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所以,你的意思是,我們一直都沒有分!然后中途的行為就是……在過家家?”
紀衡搖頭,“不是過家家,是你需要空間,我給了而已。”
“哈!”
聶辭大笑,兀自搖頭,佩服道:“你這顛倒黑白混淆視聽的能力,也是沒誰了。”
“好說。”紀衡也沒否認,徑直坐到她旁邊,給她倒了水,再將杯子遞到她唇邊,“說了那么多,肯定口渴了吧。來,喝點水,一會再接著說。”
“你……”
真是一拳打進了棉花里。
不過,看著遞到唇邊的杯子,聶辭是真的有點渴了。
剛才吼了那么久,嗓子確實快要冒煙了。
她沉默兩秒,隨即低頭就咕嘟咕嘟喝了大半杯。
紀衡勾起唇角輕笑了聲,拿起紙巾又輕拭她的唇角,再給她剝橘子吃。
聶辭原本是喝過水后,就立即進入戰斗狀態,隨時都好蓄勢待發。
但對方壓根沒有要接招的意思,甚至心情比吵架前還要好,唇邊的笑一直噙著,黑眸都帶著笑意。
感覺不太爽。
好像發瘋的就只有她。
聶辭甕聲甕氣的,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他看她,潛臺詞就差都寫滿她的臉了:吵啊!你快吵啊!中場休息算怎么回事啊?!
紀衡輕笑了聲,將剝好的橘子放在她手里,“你剛才說,你喜歡上了我,我還有什么好說的呢?你都喜歡我了,我再有那么多態度和意見,那就是不識好歹了。”
“我……我什么時候說過的?”
聶辭表示震驚。
明明是在吵架,她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說什么喜歡他!
絕對不可能!
而紀衡也明顯沒有想要探討的意思,不是心虛,而是莫名自信。
那感覺就像是,只要他知道就好,別人不需要知道,包括她這個當事人。
所以,他這會的心情是肉眼可見地轉好。
他主動拿起橘子,分成小瓣塞進她的嘴巴里,聶辭機械地嚼著,入口的酸甜,刺激著味蕾,很快就將精神轉移了過去。
吃完一瓣后,她就主動張開嘴。
紀衡失笑,又投喂一瓣。
“我和郭蓓鈺,算不上什么深入了解。”他竟在這時開口,似在解釋剛才她提的問題。
“不過你要說青梅竹馬,那也是真的。可我們是基于怎樣的開始,你很清楚。有‘救命之恩’這幾個字壓在心頭,這也就注定我跟她之前的關系是不平等的。”
聶辭沒再說話,安靜地吃著橘子,默默地聽著。
“你所謂有的容忍,其實也是生疏的一種表現。”他抬眸定定看她,輕笑道:“我可以跟你像剛才那樣酣暢淋漓的吵上一架,吵過后又能馬上和好,也不會記仇。甚至,在吵過后,還會覺得你更可愛了呢~可是對郭蓓鈺,那是永遠都不會的。”
聶辭愣愣地看他,這是……變相的夸她了?
可是,剛才不是在吵架嗎?
怎么突然就變成這樣了?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