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情況下,文歲雪沒有表情的時候,就有一點面癱,淡漠,厭世的感覺。
倪思婷差點就被她這副樣子逼得后退,咬咬牙,她開口:“我···可以進去嗎?”
文歲雪眉眼微動:“你確定?”
倪思婷鼓起勇氣,視死如歸:“我確定。”
抿抿唇,文歲雪側身:“行。”
艱難地抬腳走進房間里,倪思婷站在中央,沒有說話。
剛才一瞬間,她想得很明白。
不管文歲雪是不是自己的隊友,以她的本事,想弄死他們3個,是很容易的事情。
除非他們誰都不出門,就等著游戲隨機選一個弄死。
既然早晚都是死,那爆不暴露身份又怎樣?
如果文歲雪真的和自己是一組的呢?
那她豈不是可以抱緊大腿就行了。
把懷表取下放在桌子上,文歲雪側眸看了倪思婷一眼。
“坐,我去洗把臉。”
倪思婷神色一怔,看著她的背影,視線落到了桌上放著的懷表上。
規則好像只說不能強行看,但沒說不能偷摸的看。
看嗎···
如果偷摸看了還是會死呢···
反復糾結著,直到浴室里傳來水聲,倪思婷直接狠了狠心,眼疾手快地打開懷表。
馬。
文歲雪是馬!
她和自己真的是一組!
巨大的驚喜讓她想要手舞足蹈,歡呼雀躍,也將剛才緊張的情緒忘得一干二凈。
聽見水聲沒了,她匆忙地關上懷表,壓抑著止不住的開心,一屁股坐在床角上。
文歲雪從浴室走出,看了眼有些移位的懷表,她故作不知地開口:“你過來,是想說什么么?”
倪思婷還在沾沾自喜,怕文歲雪看出什么不對,她掐著自己大腿壓下情緒。
“我···”
冥思苦想一番,她轉頭道:“小時候,我經常會跟著我爺爺一起上山割草帶回家。”
生怕文歲雪聽不出她的暗示,她接著道:“語文書上還提到過牧童的故事···”
說完,她眼巴巴地看著文歲雪,眸色滿是希望對方能明白自己暗示的意思。
文歲雪坐到她身側,眉眼含笑:“我怎么知道你有沒有騙我?”
倪思婷面色一僵,怕文歲雪會真的不分敵我就干掉自己,她一時間忘了規則,著急地拿起懷表想要打開。
文歲雪直接抓住她的手,眼神警告:“不想活了?”
倪思婷回神,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差點一腳踏入鬼門關,她頓時甩開懷表,像是在甩燙手山芋一般。
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,她聲音帶上哭腔:“你···我真的是···”
“相信我···我沒有騙你···”
文歲雪無奈地笑笑,一邊安撫一邊開口:“我相信你,不過,你就不怕我和你不是一組么?”
倪思婷直接哭出聲來:“你要真不是,我現在早死了···”
“反正,早晚都是死,,還不如豁出去了。”
文歲雪一噎,隨后嫌棄地抽出紙幫她擦著眼淚。
“沒看出來,你倒是想得挺開。”
倪思婷:····
嗚咽的聲音停頓一瞬,她有些尷尬地別開臉。
伸手,她搶過文歲雪手里的紙巾。
“我自己擦···”
垂眸,她磕磕巴巴地問:“歲雪···我今天開始,能不能和你一起睡。”
“還有上廁所,你能跟我一起去嘛···”
知道她這是害怕,文歲雪哭笑不得。
在倪思婷轉頭看向她時,她正色,無所謂地回答:“當然可以。”
聽到可以的答案,倪思婷喜上眉梢,當即抱著文歲雪的胳膊開心道:“嘿嘿,你最好啦!”
文歲雪抽開手:“別把鼻涕蹭我身上。”
倪思婷:····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