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承沒有絲毫的抵抗,只是很享受地悶哼了一聲,雙手便緊緊將人攬住。
知道文歲雪身高的短板,他還雙驅一彎,讓人更加毫不費力地在他身上汲取。
明明血液消失的感覺讓他微皺著眉,可他眼里卻滿是違和的狂熱。
“原來……被吸食……是這種感覺……哈哈!”
沒等他興奮一會,一種從未體會過的死亡感讓他感到心慌。
末代血族對于血液的瘋狂不是說說而已。
脖頸的酥麻逐漸轉變為愈演愈烈的疼痛,白承臉上的笑容消失,轉而奮力去推文歲雪。
好在末代血族的能力都是最弱的,倒讓他一下就把人推開來。
眼見文歲雪盯著他的脖子還要在撲過來,白承第一次感到了害怕。
失血過多讓他有了暈眩感,只一秒,他勉強維持著,強力地抓住文歲雪的雙手,帶著人奪門而出。
把一路對他虎視眈眈的人帶到地下室,來到一排排整齊排列的貨柜前。
貨柜上全是裝著血液的玻璃瓶,濃郁的血液透過玻璃,與燈光相撞,形成一種誘人的顏色。
來到這縈繞著血氣的地方,文歲雪變得更加躁動起來,要不是白承還有力氣,怕是都控制不了她。
一只細長的大手從貨柜里取出一瓶血,男人張開薄唇,輕巧地咬開瓶蓋,盯著沒有理智的某人,對著瓶口輕嗅了一下。
看文歲雪視線一刻不落地盯著血瓶,他眼神變得戲謔,對著文歲雪挑眉,蠱惑道:“想喝嗎?”
文歲雪瘋狂點頭,視線緊緊盯著血瓶,不斷想要掙脫他的手。
白承輕笑一下,似乎很滿意她這副渴望的神情,不急不緩地把血瓶遞了過去。
文歲雪想要伸手去抓,可雙手一直緊緊被攥著,她只能伸長了脖子,很想把近在眼前的血瓶喝個精光。
白承卻把血瓶收回了一些,笑看著她:“這樣,這滿庫的血全都是你的,但……你身體里的血是我的,怎樣?”
文歲雪似乎是聽到了他的話,轉眼看向一排排貨柜,欣喜和渴望讓她失語,只能連連點頭。
在她點頭后,白承臉上的笑意更深,舉起那瓶血,他引誘道:“來,仰起頭來~”
對于血液的渴求讓文歲雪在理智和不理智之間反復跳躍,她聽話地仰起頭來,急不可耐地張開嘴。
白承也不再勾著她不給喝,將瓶口送到她唇上,一點點喂下。
文歲雪就這樣被他抓住雙手,一邊像是被灌酒,一邊又源源不斷地吞之入腹。
貨柜里的血瓶連連消失,兩人腳下滿是空了的血瓶。
一個貨柜空空如也,文歲雪對于血液的渴望依舊存在,只是比之剛才,現在顯得要理智了些。
白承早已松開了她的雙手,讓她自己開蓋,想怎么喝,就怎么喝。
在她把第二個貨柜喝掉一大半,正仰著頭繼續灌時,腰間忽地被一雙大手抱住。
文歲雪一頓,睜開瞇著的杏眼,恰好對上白承那雙含笑的桃花眼。
他說:“喝了這么多,也該讓我喝了吧?”
文歲雪一邊喝著那瓶血,一邊伸出一只手去拿貨柜上的血瓶,毫不猶豫地遞給他。
有了理智,這血庫里還有這么多血,她是不會吝嗇的。
白承被她這副把這當自己家的樣子弄得失笑了一下,旋即盯著她搖頭道:“你喝你的,我喝我的。”
話落,不等文歲雪反應,他低下頭,咬在那還在鼓動的脖頸上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