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著四五米的距離,嫌棄的道。
“你怎么會被他們抓過來?”
盡管不想和陳少宇說話,但他確實憋悶的無聊。
讓她沒想到的是,面對她的問話。
陳少宇張了張嘴,卻是沒發出任何聲音。
溫婉的火氣壓抑到了極點,再也按耐不住。
她的腿本就沒好,站的時間太久,疼得幾近抽搐起來。
踉蹌著走到陳少宇的身前,一巴掌抽在了他臉上。
溫婉還是有理智的。
如果此時陳少宇四肢健全,哪怕氣的幾近發瘋,她也不敢和陳少宇動手。
這樣狹小的空間內,一個女人和男人動手。
那等待她的下場會是什么,可想而知?
陳少宇被廢了四肢,根本沒有反抗的資格。
人在心情憋悶到極點的時候,總是需要個出氣筒的。
而且有些事只要做了第一次,就會有第二次,有無數次。
打第一個巴掌時,溫婉的心情很復雜。
當初就是覺得陳少宇很可憐,家庭情況也很慘,所以才會心疼他,包容他,無底線的幫他。
溫婉從沒想過,自己有天會成為傷害陳少宇的人。
心中壓抑的火氣,卻好像被發泄出去了點。
第二巴掌,有點爽,第三巴掌,很爽,第五十巴掌……
溫婉就不信陳少宇不說話。
她自己都不記得打了多少下。
直到雙手的手腕,都變得微微泛紅。
指尖處更是有些破皮,方才停下手來。
陳少宇的狀況更加凄慘。
本就被砍斷了五肢,連站著都是個難事。
先前也是保鏢把他靠在床邊墻壁上,才勉強能夠平視溫婉。
狂風暴雨般的巴掌過后,他的臉瞬間腫成了豬頭。
雙眼遍布血絲,瞳孔充斥著血紅,仿佛眼珠子隨時會掉出來。
但依舊呆滯地看著溫婉,什么話也沒說。
溫婉也不動手了,她也累得夠嗆。
她打得累了,覺得有些口渴,從抽屜里取出瓶水喝了口。
看到嘴唇干裂,癡癡的看著她的陳少宇。
溫婉很想不管他,就這么看著他渴死在這。
但她實在太無聊了,哪怕陳少宇不說話,能讓她用來發泄下情緒也好。
再說溫婉也不敢確定。
如果陳少宇真死在屋里,云雅會不會讓人把他丟出去?
如果沒人管陳少宇的話,那以后豈不是要和尸體共處一室?
她強忍著惡心,坐到陳少宇身旁。
伸手掐住他的下巴,強行往他嘴里灌水。
陳少宇被掐得張開嘴巴,溫婉無意間的一眼。
卻是嚇得她手腕發抖,水瓶也從手上脫落下去。
“你你,你的舌頭,你的舌頭呢?”
她從未想過云雅下手這么狠,非但廢了陳少宇的四肢,還把他舌頭給割了下去。
但仔細想想,云雅都能讓人砍掉陳少宇的手腳。
那割了他的舌頭,好像也不是很難想到的事。
只是她見到陳少宇被推進來,下意識以為陳少宇可以說話。
難怪陳少宇不說話,原來是被割掉了舌頭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