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剛剛說的那些話都是氣江榆灝的,你別當真。”方沁語擦了擦額上的汗,忙著解釋。
她的解釋直接凝固了景佑寒唇上的微笑。
“是嗎?”他的聲音都冷掉。
方沁語咬住了唇,“我知道利用你不對,但他太過分了,我氣不過。”
“放心吧,我也沒當真。”這話,說出來幾乎咬牙切齒。他的心情瞬間差了起來,閉了眼,假寐起來。
他這多變的性子還真讓方沁語摸不著頭腦,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,卻也不好深問下去,安靜地坐在他床邊。
之后的時間,景佑寒都沒怎么搭理她。這讓她十分之不舒服,以為他并不希望自己來照顧,趁著他睡覺便離開了。
景佑寒醒來時,只看到坐在椅子里的陌連城,正握著一個大蘋果,大口大口地往自己嘴里塞。他習慣性地去搜尋著那道纖細的身影,卻什么也沒看到。
“不用找了,她走了。”陌連城道。
景佑寒瞪了他一眼,“不是去非洲了嗎?還賴在這里做什么?”
“本來是要去非洲的,但方沁語打電話說她回去了,這不擔心你一個人沒伴,特意放下工作陪你來了嘛。”他沒有什么誠意地道。
景佑寒哼了哼,“陪我是假,想偷懶是真吧。”
陌連城呵呵地笑起來,并不否認,“你看,我都這么大把年紀了,女朋友都沒有一個,總不能讓我打一輩子光棍吧。”
“非洲女人不少,我還能讓你做部落女婿。”他不客氣地道。陌連城給嗆得差點咽了氣,冷汗都滾下來了,“非洲女人……太熱情,還是算了吧。”讓他跟一塊焦炭睡覺……這種事,他想都不敢想。
“為了不讓噩夢給驚醒,我還是決定,讓你來荼毒。”
他說得好像自己就是十惡不赦的惡魔一般,惹得進來打針的護士投來一陣陣怪眼。
“那個……”護士沒找到方沁語,有些為難地立在床前。景佑寒不許她靠近,每次打針都是方沁語動手。
她舉了舉手中的針頭,“該打針了。”
“該打針你就扎啊。”陌連城叭叭地道,一副理所當然的樣道,“美男子的褲子,不扒白不扒。”
護士看了景佑寒幾眼,被他的冰眼冷得直打顫。不是她不想親近美男,實在是這美男冷得夠嗆。她怕冷死,更怕一針下去被美男給掐死。
“都是……方小姐扎的。”她支吾著開口。
陌連城撇了她一眼,“看你這小樣兒。”他一把取過針,“扎哪兒,我來!”對景佑寒是又怕又恨,巴不得找機會來一下子,以報前仇。
“你敢!”景佑寒又是一瞪眼,幾乎能吃人。陌連城舉高的針頭就那么垂下去,人也立時軟了下來,“不敢,不敢,我哪里敢啊。”立時慫得不成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