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外,方沁語震驚不已。江榆茵則諷刺地勾起了唇角,“真是臭味相投,只是想不到,渣男也會護自己的老婆,呵,聞所未聞。”
屋里,江榆灝一點點繃起了臉,“不客氣又怎樣?哥你難道忘了嗎?如果不是我甩了她,她現在就是你的弟媳了。若不是我讓給你,你現在連她根毛都碰不到!”
方沁語完全沒想到,表面上溫文爾雅的江榆灝竟然能說出這樣不上臺面的話來!以前那個江榆灝,竟是裝的啊!
此時的江榆灝,不僅說話不禮貌,舉止更是輕浮,完完全全混混模樣,她果然沒說錯,渣男其實是江榆灝自己!
江榆灝這么說不過是想惹怒景佑寒,景佑寒卻連臉上的顏色都沒有變化,“當然,如果不是因為你夠渣,連自己的救命恩人都敢拋棄,沁語就算掉進了泥潭里了。”
“你!”
竟然把他比喻成泥潭!這對于江榆灝來說,簡直奇恥大辱!
“你一個人渣,竟然敢這么跟我說話,活得不耐煩了嗎?”這么些年來,景佑寒幾乎沒有跟江榆灝正面沖突過,江榆灝以為他還是從前那個沒有背景,沒有身份的景佑寒,說話沖得很。
景佑寒只是淡淡一笑,“這次,只是警告,若再有下次,一定打斷你的腿!”他的淡然與江榆灝的激怒形成了鮮明對比,江榆灝發現,在他面前,自己竟然像一個丟人的小丑。
挫敗感洶涌而來,他更恨不能一掌將眼前的人給掐死!最后,勉強忍住火氣,“是嗎?你有這個本事?我倒要看看,你能是不能!”
他突然站起來,在門外的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伸手拉開了門。江榆茵和方沁語雙雙顯露在人前。方沁語尷尬極了,都不敢看景佑寒。景佑寒看到她,眸子一沉,“怎么過來了?”俺然一個丈夫對自己的妻子說話。
方沁語不知道怎么回答,她的臂卻一緊,被江榆灝給撈在掌中。他一用力,將方沁語扯到了自己懷里。
“你干什么!”方沁語掙扎起來。
江榆灝卻沒讓她掙開,而是對著景佑寒挑釁地一笑,接著狠狠朝方沁語吻過來。方沁語又是憤怒又是尷尬,緊急間只能自保,撇開臉不讓他吻上。
他狠狠揪住方沁語的臂,不讓她掙扎,唇落向她的胸口。方沁語一急,狠狠踩了他一腳。
他還未來得及松開,方沁語已經被另一道力氣拉過去,景佑寒順勢將她壓在背后,而后有腳踏在他的大腿上。
只聽得咔嚓一聲,骨頭斷裂,緊接著,是江榆灝疼痛到極致的叫聲。
“景佑寒,你敢踩我哥的腿,活得不耐煩了!”江榆茵又叫又跳,跑過去扶住了江榆灝。江榆灝的臉早已疼得扭曲。
景佑寒退回來,唇角掛著淡淡的諷刺,并不回應,拉著方沁語就往外走。方沁語被他拉得一路小跑,卻不斷往后看,“你瘋了嗎?這么對待江榆灝,不怕他報復?”
景佑寒的唇角揚得高高的,絲毫沒有被她的話所嚇到。方沁語卻要哭起來,“不行,你先走吧,我回去看看。”事情鬧成這樣,肯定小不了,她不擔心自己,最擔心的卻是景佑寒。
景佑寒根本不放她,直接把她壓進了車里,捆上安全帶。方沁語的眼淚都出來了,“景佑寒,你這么做有沒有想過后果啊,就算江榆灝確實很該打,也不能那樣做啊。你這么對他,他會加倍報復你的,你沒有后臺沒有背景,他要把你怎么樣,你根本連自保的可能都沒有!”
“你在擔心我?”看著她臉上流下的淚水,景佑寒的心情突然大好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