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泰反問。
方沁語捏緊了手機,“他就算做錯了事,也是您沒有教導他,子不教父子過,這您難道不知道嗎?更何況,他的那些所謂的錯是真是假,您有去求證過嗎?”
“這……”江泰怎么也沒想到,高高在上,跺一跺腳海寧市都會震三震的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小女孩給問住。
“他若是沒有犯錯,又怎么會在牢里呆了三年?”他還要殊死抵抗,不愿意敗在方沁語手里。
方沁語冷笑起來,“是啊,他都坐牢了,你卻從來沒有過問過。但凡你只要去好好過問一下,查一下,就會知道,他跟那個女人是你情我愿的!”
“這……”景佑寒跟那個被強的女人是不是你情我愿他并不知道,只是在景佑寒傳出那種事時,他覺得丟臉到了極點。他江泰的兒子竟然靠強j去得到女人,他都沒臉見人了!
因為憤怒,他的確沒有插手景佑寒的事情,甚至還主動回避,并且第一時間與景佑寒斷絕了關系,把戶口本上的江佑寒又改回了景佑寒。
“他該說的,如果沒有強j,他該說出來的。”此時,他發現自己的話是如此地沒有底氣。
方沁語冷笑起來,“他說給誰聽?連父親都拋棄了他,他該說給誰聽?誰又會相信?”其實當年到底怎么個情況,方沁語并不是很清楚,但只是出于一種本能,一種想要保護景佑寒的本能,所以說了這些話。
但這話,對于江泰,卻是一記震雷,把他給打醒了。他當年都做了什么?問都沒問就做了那樣的決定,被控告的景佑寒會是怎樣的心寒?從某種意義上說,正是他跟景佑寒斷絕關系,收回他的姓氏才導致所有人相信,景佑寒真的干過那件事!
他說不出話來,只頹然地掛斷了電話。
方沁語收起手機,抬頭卻看到景佑寒正沉著眸子站在門口,不知道在那里立了多久了。她緊張得一下子站了起來,不安地捏著手機,“你……”
“給誰打電話?”他走過來,順手抽走了她的手機。方沁語咬住唇瓣,無力地看著他。她知道江佑寒對江泰的恨,此時知道自己跟江泰打電話,一定會生氣吧。
“我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她不知道如何解釋。
“我知道。”他卻已經把手機還了回來,“剛剛我都聽到了。”那滿滿的話語,都是對他的維護,他覺得很心安,很快樂。
“我沒想到,你會幫我說話。”
幫他說話,已經不是第一次了。方沁語不好意思地笑著,“我只是實話實說。”
越深入了解他,越發現他并不是江家人所評價的那樣,她越為他感到不值,不甘,總想為了說點什么。
景佑寒將她拉入懷里,“對別人,不需要說實話,只要你心里知道,我是怎樣的人就可以了。”
方沁語兩手交握,很自然地環住他的腰,聽著他沉重有力的心跳,內心里一陣陣滿足。
“你能不能不要再做那么危險的工作了?”她躊躇了好久才開口,“我有些積蓄,可以自己開工作室,你可以慢慢找工作,等找到合適的再去也不遲。若是萬一找不到工作也沒關系,這樣還可以多陪陪奶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