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榆灝定在那里,看著眼前的方沁語,越發覺得自己好像丟失了什么最珍貴的東西。他不甘地繃緊了唇角,“為什么要執迷不悟?跟著景佑寒不會有好下場的,真要不見棺材不落淚嗎?”
“那是我的事!”她掙脫了江榆灝的鉗制,倔強無比地繃起了自己的脊背,而后抬腿,朝前大步走。
“少爺,要把她攔回來嗎?”背后跟著江榆灝的保鏢問。
江榆灝瞇緊了眼,袖下的指頭因為憤怒而緊緊掐起,胸口一陣陣發顫。方沁語,竟然可以為景佑寒做到這一步!
當初如果不毀婚,是否,現在她維護的就是自己?
方沁語迅速離開了江榆灝的視線,直到走到他看不見的地方才停下來,壓著胸口用力喘息。江榆灝剛剛的話不是對她全無作用,他連錄音都有了,景佑寒,真的親手將自己的弟弟推下海了嗎?
她不太相信,但梁雨悠都敢上法庭作證,這又增加了事情的可信度。最后,她還是選擇去找景佑寒。
方沁語在寒水天佑找到了景佑寒。
看到她到來,景佑寒的眼皮挑了挑,既而走過來,“怎么過來了?”他在看清方沁語的臉色時,微微擰了眉,“發生什么事了嗎?”
方沁語這才出聲,“江榆灝找過我了,他拿出梁雨悠的錄音,梁雨悠親口說出,是你把江榆灝推下水的。”
“梁雨悠?”咀嚼著這個名字,景佑寒的臉色微微變了變。
方沁語急切地仰高了頭,“景佑寒,告訴我實話,是不是你做的!”
景佑寒沉沉地凝視著她,“你相信嗎?”
“相信嗎?”方沁語重復著,卻不經過大腦就搖了頭,“我覺得你不是這樣的人,你雖然不喜歡江榆灝,但你不會對他下手,他是你的兄弟。”
“我不是不喜歡他,而是恨他。”說這話時,景佑寒陰沉了臉,“但,我沒有推過他。”
“那梁雨悠為什么這么說?”她不知道這樣會害死景佑寒的嗎?“她不是喜歡你嗎?既然喜歡,就該保護你啊,就算是你做的,也要瞞著啊。”
這是她的想法。
景佑寒輕輕握住了她的手,“沁語,并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么想,她有她的立場,她的想法,我無從左右。”
方沁語只覺得冷水從脊背澆了下來,直凍到了骨子里。
“你弄斷他的腿,他已經很生氣了,現下又被污陷要他的命推他下船,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!他有錢有勢,只要花點錢就可以要了你的命……不行,我現在就去找他,告訴他梁雨悠騙了他!”
景佑寒從背后將她的手握住,拉了回來,“不需要!”
“為什么不需要?你只是一個打手,根本防不了他,他這次肯定不會放過你的。”方沁語的眼睛紅了起來,差點沒哭。若是景佑寒真的做了那樣的事也就罷了,可他什么也沒有做啊。
景佑寒把她拉回去,從背后將她圈住,“放心,我有能力保護自己,我并不是打手,而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