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沁語立在門口,背對著景佑寒久久沒有回身。
“一切都過去了,不必介懷。”景佑寒走過來,輕聲道。
方沁語卻突然用力一拳打在他身上,“嫌命太長了嗎?為什么不解釋?為什么寧肯被江榆灝打死也不說清楚?”她瞪著眼睛,說不出的憤怒。與其說憤怒,不若說是極致擔心過后的害怕。
她清楚地記得江榆灝是如何把槍頂在他胸口的,那時的他真的會殺人啊。
“對于江榆灝,就算說清楚了也無濟于事,他在意的并不是我要不要他的命,是我的存在本身。”他握住她的兩只手,制止了她的動作,沉穩地解釋。
“你的存在本身?”方沁語抬頭看著他。
他點點頭,“我不是什么所謂的渣男,但從強j到現在的事情,一路而來,都有江榆灝插手的痕跡。”
“所以……他一直在陷害你?”方沁語簡直不敢相信。江榆灝跟她相處的時間雖然不多,但他隨時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,怎么也無法和如此心狠手辣的角色相提并論。
只是,從近期看來,他的確夠狠的。連親兄弟都能用槍頂,還有什么是干不出來的。
“原來,他竟是這樣的男人。”
方沁語突然有些慶幸,自己幸好沒有嫁給他。要是在結婚之后才知道他的真實面目,那該有多麻煩啊。要她跟一個狠辣的人生活在一起,不如要了她的命。
景佑寒輕拍她的肩膀,“我和江榆灝的矛盾再所難免,但你放心,我會保護好我自己,不會輕易涉險的。”
“還敢說不輕易涉,你今天算什么?對于你來說,自己的命就那么不重要嗎?”
景保寒微微揚起了唇角,“不是我的命不重要,而是今天被江榆灝控制的那些人都跟我出生入死,幫過我許多,我不能對他們視而不見。”
“你還在替別人著想,可曾想過你自己?江榆灝是什么人?江家公司的負責人,江泰最鐘意的兒子,他只要略施小計就夠你喝一壺的了。”
一個是江家最受寵的兒子,一個是棄子,江榆灝想要對付無權無勢沒有人撐腰的景佑寒,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?
“不要替我擔心,我并不是任人捏圓搓扁的軟杮子,更何況……”
“更何況你還有陌連城是嗎?你們雖然是朋友,但他能幫的事情極其有限,也不可能分分鐘守著你啊。”她成功曲解了他的意思。
景佑寒原本想說的是,自己有這個勢力應對江榆灝,他打算慢慢地向方沁語袒露自己。被她這么一打斷,他只能無奈地笑,剛要說什么,電話響了起來。
是陌連城打來的。
“喂?”他出聲。
陌連城在那頭出聲,“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成?江榆灝竟然主動約我見面,江海樓,他的地盤,他這是想干什么?”
“江榆灝想拉攏你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,值得大驚小怪。”景佑寒比他平靜。
陌連城哼哼著,“這種人渣,就算他拿江氏來拉攏我,我也不稀罕!不過,今天才發生了那件事,他此時應該心情郁悶才是,怎么會有心情來找我?”
景佑寒沉了眉,“若是沒猜錯的話,他是為我而來的?”
“為你?”陌連城的聲音里透著嚴肅,“那怎么應對?干脆告訴他你的真實身份,氣他一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