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榆茵,相信我,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去質問章先生,男人,最討厭女人管自己的閑事,更何況你們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關系。我覺得,你倒是可以找找那個女人,給她點教訓,讓她永遠都不敢碰你的男人。”
“給她點教訓?”江榆茵咀嚼著這句話。
梁雨悠適時轉移話題,“不好意思,我說得太多了,我們上哪兒去買衣服啊。”
江榆茵的思緒卻陷在這話里再也出不來,她一把彈開了車門,“我突然想到有件急事要辦,沒辦法陪你去了,自己去吧。”
梁雨悠也不追究,乖乖地下了車。看著江榆茵急馳而去的車子,她的唇角揚起了陰冷的微笑。
在外頭小住了兩日,方沁語和景佑寒回了住處。景奶奶的身體不好,他們不能長時間在外頭呆著。好在景佑寒傷的是臂,用長袖一遮,便什么也看不出來。
看到二人回來,景奶奶自是欣喜不已,她最關心的,還是方沁語的肚子,眼睛在她的肚子上瞅了又瞅,干枯的手在她的腹部抹了又抹,嘴里不停地念叨著曾孫子。
方沁語被窘得滿面緋紅。她跟景佑寒,根本沒有夫妻之實,哪來的孩子啊。沒有經過人事的女孩最是怕羞,這會兒恨不能挖個地洞鉆進去。
景佑寒倒是冷靜許多,一一回應著景奶奶的話,在景奶奶說想要曾孫子時,還淡定地表示,很快就有了。
方沁語連頭都不敢抬。
好不容易景奶奶放過了他們,她逃也似地出了房間。背后,景佑寒的目光悠悠,既而微微揚了揚。
回到房間,方沁語還是感到臉紅心跳,不敢與景佑寒單獨相處,只能跑到洗手間去,捧起冷水不斷地往臉上澆。
“再洗下去,水都用完了。”背后,傳來了沉穩的聲音,帶著明顯的戲謔。景佑寒斜倚在洗手間的門口,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方沁語洗不下去了,只能捂著臉。
景佑寒走過來,輕輕將她扳起,“奶奶不過說了幾句,臉皮竟薄成這樣,若真是要你做個孩子出來,不羞死去?”
他這話有些露骨,方沁語覺得臉再次燙了起來。而他離得又近,灼人的氣息噴在身上,她感覺身體激起一陣陣的電流,完全理不清自己是怎么了。
景佑寒壓低頭,唇一點點靠近她的臉龐,再近就要吻上了。方沁語猛然一跳,“我去收衣服!”說完,逃也似地從景佑寒身側跑出去。
背后,景佑寒心情極好地揚起了笑容。
家里有江姨,像收衣服這種事自然輪不到她來。方沁語跑到陽臺上,不過是打著這個幌子避避羞。景佑寒現在動不動就親近她,每次都上她又緊張又……渴望。
渴望這個詞一從頭腦里蹦出,她嚇得差點沒栽下樓去。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要臉,竟然渴望他的碰觸?
還好她回去時景佑寒已經去了小書房,否則她還真不知道如何度過這一晚。兩個人的關系雖然有了很大的進步,但景佑寒并未承諾她什么,她也沒有想好要如何發展,還處于一種曖昧狀態。
她還沒有做好成為他的女人的準備。
景佑寒的傷好得很快,第二天便出去忙碌了,方沁語雖然有些擔心,卻沒有立場讓他停下來,只能由著他去。景佑寒不需要她照顧,她的時間又多了起來,先前要開工作室的念頭再次冒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