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在打啞謎,說的完全是跟平日不同的話,方沁語理不透卻也不敢多問。方司奇掛斷電話時,人已經站在了江氏集團的門口。
他抬頭看了眼江氏集團那幾個比人還高的字,唇角碾了碾,展現出來的不再是卑躬屈膝,而是不屑一顧。
他大步走了進去。
“請問您找誰?”前臺是認識方司奇的,卻還要故意問。江榆灝已經交待過,只要是他來,一律攔下。所以,在方司奇說出江榆灝的名字時,工作人員展露了職業性的微笑,“不好意思,江總出去了。”
方司奇做了這么多年老板,自然知道這是托詞,他笑了笑,“麻煩你聯系一下江總,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,是關于景佑寒的,如果他不感興趣,那我只能走了。”
聽他這么說,工作人員反而不敢大意,迅速撥通內線聯系了江榆灝。片刻,她放下電話,“江總讓您上去。”
方司奇大步走向電梯,直接上了江榆灝的辦公室。
江榆灝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,很忙的樣子,看到方司奇到來,連頭都沒有抬,“景佑寒的事情我不感興趣,不過,你應該去找了寒水天佑了吧,他們同意幫你了嗎?”
“他們沒有同意。”方司奇一點也不緊張,淡淡地道,“不過,你不想知道景佑寒的消息,我偏偏帶來了一個。這個消息,十分驚人。”
江榆灝歪起了一邊唇角,“景佑寒?不過一個渣,能有什么驚人的消息?這幾年他玩弄女人,到處捅簍子,早就見怪不怪了。”
“可是,他要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,一定會大吃一驚。”說到這里時,方司奇覺得分外驕傲。被江榆灝壓制了這么久,他終于有了揚眉吐氣的感覺,“你知道寒水天佑的真正老板是誰嗎?”
江榆灝停了手,抬眼來看他。
他滿意地揚起了頭,“就是景佑寒!”
“什么?”江榆灝的眸子一緊,緊死了方司奇,“你在說什么?”
“我說,寒水天佑的幕后老板,就是景佑寒!”
“怎么可能!”叭一聲,江榆灝激動得拍桌而起,臉上全是極至震撼后留下的扭曲,“不可能,那個人渣,怎么可能!方司奇,你在說什么鬼話!”
“我像在說鬼話嗎?寒水天佑,以及陌連城名下所有的產業,都是景佑寒的,陌連城只不過頂著個法人代表名頭,股份絕大多數屬于景佑寒!”
啪!
桌上的煙灰缸被江榆灝失手打在了地板上,巨大的響聲卻未能將他驚醒。
“怎么可能?”
他喃喃重復著,不敢相信這個結果。他盯得這么緊,卡得這么死,景佑寒怎么可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,還建起了像寒水天佑這樣大的公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