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會這樣,怎么會這樣!”他吼了起來,胸中仿佛壓了一團泥漿,怎么也無法清理!景佑寒,到底用的什么辦法避開了自己派去傷害他的人,不僅保住了一條命,還掙了二十萬?
這些年,他一直以為對方無權無錢,什么也干不了,卻還不放心,把他困在鴻信夜總會,除了鬧丑聞什么也不能。他竟然最后連鴻信都收購了,自己卻一點信都沒有得到!
可惡,可恨!
他的胸腔無盡起伏,除了對景佑寒會成功表示出極大的驚訝外,更多的是對他竟然很早以前就超越了自己的憤怒。他以為當景佑寒為猴耍,卻不知道,自己才是那只猴!
這對于向來高傲的江榆灝來說,簡直就是恥辱,極大的恥辱!
叭,呯,嘩!
屋里,傳來一陣陣物品碎裂的聲音,程恩思站在外頭,一臉的緊張不安,不停地敲著門,“榆灝,到底發生了什么事,你這是怎么了?”
江榆灝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這樣過,難怪她要擔憂。
里頭,回應的,只有物品碎裂的聲音。
“榆灝,別發瘋了,你再這樣,你爸爸看到了一定會生氣的。你難道要讓你父親失望嗎?”
屋里頭的聲音,終于停下。程恩思去找了備用鑰匙,把門打開。屋里,早就一片凌亂,江榆灝喘著粗氣扶著墻壁站著,頭發早就被汗濕,一臉的憤怒,一臉的狼狽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!”程恩思沖了過去,問。
江榆灝轉頭看著自己的母親,“媽,我們都被耍了,狠狠地耍了!”
“什么耍了,誰耍了我們?”程恩思不解。
江榆灝的額際繃出了殺人的青筋,“景佑寒!他不僅沒有一無是處,還很厲害,媽,你知道嗎?寒水天佑是他的,鴻信也被他偷偷地收購了,城里有三分之一的大型會所酒店,都是他的!還有各種各樣的公司……”
他說不下去了。景佑寒的成功反襯出他的狼狽和無用,他恨,真的好恨!從小到大,不曾被人比下去過,此刻,卻被自己的手下敗將打倒,他如何不恨!
景佑寒的每一樣成就都是打在他臉上生脆的巴掌,早已打得他面紅耳赤,無法見人!
“你說的什么傻話!”程恩思怎么也無法相信這是真的,只覺得江榆灝在騙自己。江榆灝唇上掛起了無奈的笑,“我也希望是傻話,更希望是假的,可是,卻是真的。之前他瞞得緊,沒讓我們查出任可端倪來,現在,他有意讓我們知道他的真實身份,所以輕易就讓我們查出來了。”他不再隱瞞了,這意味著什么?意味著他的勢力足夠強大,足以和他們對抗了。
“真是這樣?”程恩思跟著變了臉,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。
“如果不是這樣,我能在這里發泄嗎?”江榆灝指指屋里的狼藉,沉聲反問,“我何曾這樣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