覺得很受傷,他瞞了她?還是覺得很泄氣,或是很尷尬?
不管哪種情緒,都不是他想看到的。他喜歡方沁語保護他時那種義無反顧的樣子。若她喜歡,他可以為她創造一切條件,盡情地保護自己。當然,他也會在暗中保護她,不會因為她想保護自己而傷害到她。
所以,真實身份,就不說了吧。
做了決定,他把方沁語的手拉高了些,“小語,即使我一事無成,你也愿意呆在我身邊嗎?”
方沁語的臉更紅了,這是在向她表白嗎?
“我追求的又不是錢財,而是人。”她一臉的不好意思,但還是表了態。景佑寒開心得緊了緊手,“嗯。”這就夠了。就算他扮一輩子的窮又有什么關系?
夜間。
忙完了的景佑寒走出來,看到了床上的纖細身影,在被子里形成一個淺淺的形狀,惹人憐愛。她沒有熄燈,一張瑩白的臉露在外頭,被烏黑的秀發一襯,分外嫵媚。
他走過去,長指撫上了她的臉,想到的是她白天說追求的不是錢財而是人時那嬌羞的模樣。和她一路走來,她總是能給他很多很多的感動,而且他也相信,她是一個心口一致的人。
從和旁人一樣當他成渣,到一點點地對他態度改變,他看到了她的善良,真情,與不做作。
這樣的女人,才最最值得擁有。
他傾身下去,和她躺在一起,并沒有做別的,只是將她擁著。
方沁語是在溫暖的懷抱里醒來的。她在意識到景佑寒和自己躺在一張床上時,并沒有特別驚訝,更沒有生氣。這樣的畫面似乎早就定格,她有些習慣,甚至期待。
兩個人,在不知不覺之中,把生活過得越發親密。她的唇角揚了揚。
身邊的人有了動靜,微微抬了頭,她終于意識到緊張,一下子閉了眼,裝睡。
景佑寒是個警醒的人,因為意識到方沁語的醒來才睜了眼,此時看到她眼睛閉著,睫毛卻一顫一顫的,知道她在裝睡。他并不點破,只在她的唇上輕輕觸了觸,起了床。
背后,方沁語微微抿唇,回味著他唇瓣的觸感,臉紅得通透。
方沁語到達正在裝修中的工作室時,看到外頭停了一輛車,豪華款,是市面上并不多見的馬莎拉蒂限量款。這車,整個海寧市都找不出兩輛來,開得起的,只有那么幾個。
她意識到車的主人是誰時,眉頭微微擰了擰,車門,突然打開,走出了江榆灝。她并不覺得自己和江榆灝還能有什么交情,不由得退了一步,警戒地看向他。
他大步走來,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你干什么!”她不安地低叫,試圖掙扎。江榆灝根本不給她掙扎的機會,直接將她扯進了工作室,將她壓在了墻面上,“說,你到底知道多少關于梁雨悠的事情。”
方沁語一時蒙在那里,完全沒想到他會問這個。
“我對她,不熟。”好一會兒,她才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