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沁語看著那些煙頭,心里一陣發驚,“來很久了?”她沒想到景佑寒會來。
景佑寒掐斷了手中的煙,“有一會兒了。”
“其實不用來接的,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。”
景佑寒沒有說什么,拉開車門示意她上車。整個過程中,他的眉頭都鎖得緊緊的。
方沁語把對江榆灝的承諾告訴了他,景佑寒的表情更加凝重了,但他到底沒有說什么。
第二天,方沁語再次去了醫院。江榆灝終于同意接受檢查,這對她,對程恩思來說,都是大好事一件。兩人興奮地陪同他去了檢查室,檢查做了好久。
“病人的情況如我們先前分析的一樣,有血塊壓迫到了視神經,必須做手術取出來才行。”醫生面色凝重,道。
“非得取出來不可嗎?”方沁語知道江榆灝不想開顱,無比擔憂地問。
“這是復明的唯一途徑。”
醫生的話讓她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“如果不開顱呢?會有什么后果?”程恩思也不想江榆灝做手術。開顱,這是不敢想象的事情。
醫生搖頭,“如果不開顱,血塊長期壓迫,病人可能失去手術最好時機,就算以后再開顱也治不好了,得一輩子失明。但開顱的風險同樣很大,搞得不好會有各種后遺癥,并發癥。您要知道,手術后是什么事情都可能發生的。”
這算是把他們逼到了兩難的境地。
“那該怎么辦啊。”程恩思忍不住哭了起來。
方沁語不得不去安慰她,“我們再去找別的醫院,別的醫生,相信會有更好的方法的。”
程恩思卻心事重重,怎么也無法樂觀起來。
方沁語走向病房。
景佑寒立在病房門口。
“你不是有事兒忙嗎?”她問,有些意外。景佑寒最近老是出現在醫院。
“我來看看。”他道,走過來,“檢查結果怎么樣?”
方沁語失望地搖頭,“不是很好,手術風險很高。”
“別擔心,總會有辦法的。”他反倒安慰起她來。方沁語勉強笑了笑,她也是這么安慰程恩思的,但是心里也知道,安慰總歸是安慰,不會變成真。
“你……擔心我才來的嗎?”好一會兒,她才輕聲問。
景佑寒并不否認,“算是,另外,也想知道一下情況,看看有沒有可以幫忙的地方。”
方沁語看向他,有些意外。
“江榆灝變成這樣,你不該松口氣才是嗎?他一直跟你作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