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迪的話我很清楚。
秦翌年離開,一時半會的確是回不來,但問題是,他去到德國并不代表就需要這么長的時間。
他會跟我通電話,會跟我視頻,會看孩子,如果見到環境不一樣,按照秦翌年的敏銳,他一定會第一時間發覺。
而薛啟迪點明是要我離開的,如果我不跟著走的話,交易是不可能繼續的。想著明天早上九點的手術,我咬了咬牙。
我說:“這邊也只能拜托你們幫我隱瞞一時是一時了,我若是不跟薛啟迪走的話,他就不會救芊芊。沒了薛啟迪,芊芊是可以等待其他的骨髓移植,但是,我們又能確定芊芊可以等這么長時間嗎?”
普通人遭受病痛的折磨都會身形憔悴,不人不鬼,更別說還只是一個四歲的小孩子。我是芊芊的姨媽,我姐姐林瓊又對我那么好,為我擋過災難,我不可能束手旁觀的。
“薛啟迪讓你跟在他身邊一年是什么目的?”安迪看著我,朝著我質問,眼中的狐疑并沒有消除。
沒有目的性,是不可能將一個陌生的已婚女人給帶在身邊。除非是這個人有病,但薛啟迪相貌堂堂,說話一切都合適,怎么可能會有病呢?
“何況,你不是說過湯家依附秋家而活嗎?為什么你可以跟在我身邊保護我,而不是保護林瓊?為什么林瓊的女兒在出現這么大的事情,為什么當初林瓊出事的時候你沒有在她身邊?林瓊比我先一步在國外,就算知道我在先,那么知道林瓊在后你為什么一丁點的表示都沒有?”
我做著對比,但是又想到安迪對我和林瓊之間的對比,我真的是越想越疑惑,越來越不能安定。
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不能平,索性就朝著安迪直接的銳問出聲,一旁的蘇越見我和安迪的言語激烈,也是自動退避到一邊。
安迪擰著眉:“索菲娜,你這是在懷疑我嗎?”
她眸色沉沉,神情幾分悲憫,我知道,安迪也很受傷,但是這些真的是我發現的明顯,我又不是個傻子,怎么可能半點察覺都沒有呢?我是懷疑,所以我也不否認安迪質問我的這句話。
“安迪,我并不覺得你是有目的的接近我,我也從來都沒想過你是壞人,只是……這一切我都很疑惑。”我知道,我此刻的臉色也不好看,但又能如何?凡事疑惑都是需要解答一場的。
我和林瓊之間,真的是天地懸差,我覺得我身邊圍繞著好多的疑團,這些疑團緊緊的環繞著我,我快要喘不過氣來。
“我知道你疑惑,但是我們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,而是薛啟迪所提出的這一年到底是讓你過什么?難不成是把你給關起來,或者只是想要你陪伴他?索菲娜,我不信你會愚蠢到這種問都不問的地步。”安迪見我的神色繃緊,并不打算出聲的樣子,于是朝著我出聲呵斥,眸色銳利。
她想我說實話,我也知道,安迪是因為擔心我。可是,免費給薛啟迪做人體實驗這種事情絕對不能說。
然而,安迪就已經從我的眼色中察覺出一二,她朝著我逼問:“索菲娜,我從你的眼神中看出來了,你心里面有事是不能讓我知道的,而這件事才是你和薛啟迪真正做交易的具體,對嗎?”
“不是。”我強撐著,繼續否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