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這里,我心里面那顆懸掛起來的大石這才放了下來。我拿出手機給林瓊打了電話,在一旁的我不敢有大動作,于是壓低自己的聲音朝林瓊問:“姐,芊芊現在進手術室了嗎?”
我必須這樣問,否則的話我會引起林瓊的懷疑。
林瓊如實的回答我:“芊芊已經進手術室了,這你放心。”
我說:“那就好,等芊芊手術后你就給我發個短信,再就是好好的照顧芊芊跟你自己,如果和米夏有可能的話,要牢牢抓緊,別放手。”
“小顏你這話……”
“沒什么,我只是忽然想到這里而已。好了,我這邊還有很多文件沒有處理,處理完了我還要看兩個孩子,就先不和你說了。”我對林瓊的叮囑,倒是沒想到林瓊已經起了疑心。也對,要換做平常也倒還好,這話真的來得很突然,也不怪林瓊心有疑惑。
“好。”
林瓊應了我的話,然后我先她一步將電話給掛斷,在掛斷電話后,我頭也沒回地就轉身離開。也是害怕心若是不硬一點,我就會不舍和不愿。
走出醫院,我給薛啟迪打去電話,薛啟迪倒是很快就接起了我的電話,薛啟迪那低低的戲謔聲從手機里端傳來:“我還以為你會打電話給我說改變主意呢。盛小姐,最后一個晚上的相處,你的孩子還沒有讓你改變主意嗎?”
薛啟迪這話也是在諷刺我,為了別人的孩子卻要拋棄自己的孩子,而且做人體實驗還很傷害身體。
我懶得聽薛啟迪這話,擰眉沉唇:“這些不都是你希望的嗎?我很明白,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。我想要得到某一樣東西,那我就必須要付出代價用同等的東西來作為交換,而這些便是你所提出的條件。”
薛啟迪提出的這些條件壓根就沒有商量的余地,要是有,當時也不可能對我講協議在那,人也在哪,沒有人攔著我這類的話了。如今我順應著他的意思,他又在這里諷刺著我,安的是什么心啊?
他的快樂怕就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吧,我倒是有點想法,薛啟迪會不會就是傅錦年。但問題是,薛啟迪要是傅錦年的話,秦翌年早就有所行動了,也不至于等到我來發現這些。有時候想到這里,真的是越想越頭疼,煩躁。
“你能知道就是最好,我在浮夢等你,不都常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嗎?你我雖然不是春宵,但問題,我的時間也很寶貴,你也不是太陽,我不是地球,沒有必要圍繞著你自轉給公轉。”薛啟迪的聲音寒沉下來。
這話就算薛啟迪不說,我也知道。我抿著唇,然后緩緩出聲道:“你答應過我要給我一天時間的,我也知道你的時間很是寶貴,但有一點需要周知的是,如果我不確認芊芊進手術室,我怎么知道你對我說的話是真是假?”
“那當初為什么又要和我做交易呢?盛歡顏,我的耐心很有限,我又不是秦翌年,對你沒有必要事事都順著你來。”薛啟迪的聲音越來越冷,這話一聽,我真的有一種想打死薛啟迪的沖動。
“我現在已經朝著浮夢過來了,就請你閉上你的嘴巴好么?”我擰著眉,也是成功的被薛啟迪引出怒火來。
薛啟迪卻在聽到我的話后,哈哈大笑起來:“怎么,怒火中燒了?盛歡顏,你難道就不害怕?”
“你既然朝我提出這個要求來,就說明我的身上有你感興趣的東西。否則的話,你也不可能打電話主動找到我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