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警惕地盯著薛啟迪,他的眉眼是我認識的人中最陌生的。可是,如果他是整容后的傅錦年,秦翌年會發現不了嗎?
“有這些時間在這里東想西想,還不如想想怎么討好我,免了你的那些皮肉之苦。”薛啟迪藐了我一眼,低低嗤笑。
無論哪一種實驗都會難受,更別說是人體實驗了。我知道,一旦實驗開始,我就要承受痛苦跟折磨。
可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,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。只要芊芊能健康,我這一年又能算得了什么呢?
要知道,林瓊曾經為我擋過一次黑暗災難,跟她比起來,我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。
“你話這么多,我們還要不要去實驗基地了?如果你不是真心要做實驗的話,那你帶我來應該做什么?”我諷刺他。
他說話不中聽,我又何必要說話好聽呢。
“盛歡顏,你要搞清楚一點,你為下方,你主動求著我進行這場交易的。那你就要擺清楚一點,惹怒了我,你沒有好果子吃。我要做的每一樣事情,都不需要來朝你匯報。”薛啟迪捏起我的下巴,黑色雙眸里迸現兇光。
薛啟迪被我激怒。哈!我倒是覺得有些好笑了,他能把我給激怒,難道我就不能反激于他?人和人都是平等的,我盛歡顏又不是他薛啟迪的奴隸。
“我只是實話實說,覺得不對等了就提了,你要是不愛聽我這話,你可以不聽。我沒有求著你來聽。還有,我的皮肉之苦不需要你來點明。
我既然應承了要讓你在我的身上做實驗,那我就是想到了所有,不需要你再提醒我。我討好不討好你,這是我的事情,也不需要你在這里指手畫腳。”我朝著薛啟迪狠狠甩話,然后一把將薛啟迪的手給拍開。
然后,我直接走在了薛啟迪的前方,懶得再聽他的任何話。
而我的兩個孩子,我白天不理會他們倒是可以,阿紅可以用牛奶將他們給哄住,但到了晚上就真的不行。
我的離開,孩子哭鬧的很厲害,折騰了阿紅和安迪一宿都沒睡。
他們到十點多才睡著,阿紅和安迪這才坐在沙發上面休息,蘇越給她們提來的早餐還在茶幾上面放著。
安迪淡淡的掃了一眼,沒有多大的胃口。但是,她卻朝著阿紅叮囑一句:“阿紅,你吃吧。然后去睡上一覺,今天晚上他們要還是鬧的話,我就再找一個幫手。”
安迪嘆了一聲,也是非常無奈。她都還沒有結婚,還是新手,也沒有母乳可以哄孩子,就這樣抱著孩子,和阿紅走走停停哄了孩子一晚上。她們很累,也有想將孩子放下的沖動,但一個想到我,一個想到錢,又在繼續。
“安迪小姐,不用找了,這孩子沒有媽媽在身邊,哭鬧是正常的。一兩天后就沒什么事情了。”阿紅阻斷了安迪,她拆開飯盒,動筷吃飯。
阿紅知道錢不好賺,養好身體了,才是革命的本錢。何況,阿紅對我也只是上司和下屬之間的關系,再無其他。
因為做她這一行,不便處處留感情。
“這樣嗎?”安迪吶吶地問了阿紅一句,思緒飄遠,是因為想到了我。畢竟我和安迪的感情擺在這里,很長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