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到房間壓根就沒睡著,薛啟迪給我的話,我哪里還有心思睡呢。
我打開窗戶,觀察著周圍。窗戶是鐵欄桿,門外是薛啟迪的手下,我壓根就沒有機會逃出去。
如此,這跟牢籠一樣的生活,我所面對的就只能成為薛啟迪案板上面的那條魚,無力自救。
不,我不能坐以待斃。薛啟迪不是想要我順應他嗎?我可以假裝順應,然后找機會逃離薛啟迪的身邊。
但是!我現在在英國,身無分文,護照也被薛啟迪所扣。我能跑出薛啟迪的手掌心嗎?就算我身上還有gps定位,但我打電話給安迪也需要一個時間,我能想到的事情,薛啟迪會沒想到嗎?
一想到這里我就心塞,我就頭疼,就快要奔潰了。
順也不行,逃跑也不行,難道我就要坐以待斃然后等著薛啟迪實驗做成功,或者是等安迪她安排人來救我?
不不,我不能慌,也不能煩。盛歡顏,你一定要冷靜冷靜再冷靜!
比起我一個人在這里胡思亂想,倒不如我現在先到薛啟迪的身邊,看看薛啟迪什么時候去吃飯,然后觀察四周,將周邊的路線和人多的地方給牢記下來。
想到這里,我便走出了房間,從我進來到現在出去前后也不過才是幾分鐘的時間。薛啟迪看我出來的如此迅速,笑意立馬就浮現于臉面,“怎么,這么快就出來了,是想通了要投入我的懷抱?”
“不是,你不是說要我跟著你一起去吃飯嗎?早吃飯和晚吃飯都是吃飯,而且我想早點回來休息,好讓自己放輕松,明天開始你不是要對我做實驗了嗎?”我開口否認,也朝著薛啟迪反問一句。
他費盡心思才把我弄到他身邊,達成他的目的才是最主要的,因此,他是不會放棄對我的實驗。
“我頭一次見到有人這么急于送死的。”薛啟迪愣了一下,不過很快就笑開。
笑容之下的這番話,倒是讓人毛骨悚然。但我慌的也不過是一會的功夫,我知道,薛啟迪想要做人體實驗,因此不會讓我死的。我要是死了,他還怎么做實驗呢?
他這番話,只不過是為了嚇我而已。
“如果你想要我死,最開始你就已經說話了,但是你沒有。我呢,也不會做這種愚蠢的交易。”我話說得很坦白。
我有很多事情都沒做完,怎么可能把自己羊入虎口呢?薛啟迪在我身上做實驗,頂多抽血給我注射讓我痛苦罷了,還遠遠不到死亡這個地步上來。
“我現在不想跟你談論這些,薛先生,還要去吃飯嗎?”我抿下唇,然后提醒著薛啟迪。
“你順應著我,我當然要去啊。而且食材都還沒有購買齊全,傭人也還沒有找到,我們不到外面吃,難道還等著在這里餓死?”薛啟迪挑著眉,朝著我反問一句。
餓死倒不必,畢竟人不吃不喝還能堅持七天呢。不過像薛啟迪這種整日里就是浮華奢侈的人,一天不吃的確心慌慌,何況飛機上面的餐食也的確是不入胃口。
我沒說完,跟在薛啟迪的身后。然后,薛啟迪便帶著我走出了玄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