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啟迪所說的這一句話讓我非常不平,我當然要反對他。
而他呢?
卻將手支撐在我的腰間兩側,他那雙黑漆漆的眉眼緊緊的盯著我,薄唇一彎一掀,皆是冷意:“你說,我要是把你我現在這種狀態拍成照片,截好角度發給秦翌年會怎么樣?”
薛啟迪這是在威脅我。我這回反倒也不生氣了,學著薛啟迪的樣子,反擊著他:“你要是不怕你的實驗失敗,的確是可以把我們現在的狀態發給秦翌年。你又不是不知道秦翌年那個人,他愛我如命,你覺得他還會由著你在我身上做人體實驗,亦或者是用這樣的姿態繼續的來挑釁他?”
如果薛啟迪不畏懼秦翌年的話,為什么要選在秦翌年離開后才對我動手。芊芊的病情也在這個時間段發作,會不會是……
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場預謀的話,心思縝恐。
“喲,這段時間倒是長本事了,學會收斂自己的情緒,學著我的語氣來反擊著我了?”薛啟迪看著我,輕輕掠唇一笑。
“這叫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。”我對視上薛啟迪的雙眸,逼仄又冷。
我只是想要把薛啟迪威脅住,不讓薛啟迪把我和他之間拍成照片發給秦翌年。我所料想的是真,可是這些照片落在秦翌年的眼里卻是最戳心的痛。
“這話倒是用得不錯。今天晚上就好好睡上一覺,我呢,也沒別的意思,就是想逗逗你,還有就是讓你自己想明白。明天早上跟我去參加一個宴會,盛歡顏,別妄想著逃跑,我跟你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在心里面。我既然有能力跟你做交易,自然也就能掌控住一切,收回所有的交易。”
薛啟迪朝我甩出這些話后便從我的身上起來,他轉身離開,背影堅決又長。最重要的是——
薛啟迪在朝我警告這些的時候,那眉目的憎冷。
他提到了這個交易,我和他之所以會做交易是因為芊芊。薛啟迪能夠將交易給收回,那就是他在警告著我。他既然可以讓芊芊做骨髓移植讓芊芊活命,自然也能讓芊芊死。這個事實,他提醒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。
“那你呢?如果你強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,我跟你所說的那些話,我也牢牢的記在我心里面!”
在薛啟迪走到門口的時候,我用盡全身的力氣,朝著薛啟迪嘶喊出聲。
他有他的冷,我有我的惡。
我不是那么好欺負的人,也絕對不會成為薛啟迪手里的軟柿子!
“但你有得選擇嗎?現在要跪下來求人的人,是你,不是我——”薛啟迪給我甩出這一句話后,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我一個人躺在大床上,此刻全身虛軟無力,而薛啟迪剛剛所說的那些話更是在刺激著我的神經。
我此刻,是壓根都睡不著。
我只能祈禱著安迪能盡快安排人過來救我,然后安迪也能想到這一點,派人過去保護林瓊和芊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