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看到雇傭兵的那一瞬間,我真的,有一種看到親人的喜極而泣。
我世界的所有光在這一瞬間著亮,卻又在他倒地的那一瞬間熄滅。現如今這般場景,我承認和不承認,薛啟迪都會加強對我的看守,絕不會再允許這樣的情況再次出現。
也就是說,我要是再想逃,會很難。
“我的確是很高興,如果不是因為你提出的條件,我壓根就不會來你面前。”我傲視著薛啟迪。
薛啟迪淡淡的掃了我一眼,然后起身。
我以為他是眼不見為凈,只是沒有想到他折身回來的時候,手里面卻拿著一個醫藥箱。
薛啟迪走近我,然后蹲在了我的面前。
“沒有麻藥,你忍著,這是對你的懲罰。”薛啟迪打開了醫藥箱,取出器具和藥水來。
聽到薛啟迪這話,我倒升起了一口冷氣。沒有麻藥,生生的割開自己的肉將麻藥給取出來,這可不比生孩子啊,那一下一下的都是一層一層的往上遞加。
可是這是忽然一下子,還是持續……我不見得自己就能忍過去,尤其是現在所處的環境,想要逃離變得有些難了,我心里面很是沮喪。越是沮喪,就越沒辦法通過意志力熬過去。
然而,我要開口求薛啟迪嗎?如果薛啟迪能被我所求打動,那么薛啟迪也就不會再跟我說這樣的話了。
算了,有什么好怕的啊,大不了就一死啊。
我在薛啟迪舉起刀的那一瞬間,閉上了眼睛。同時,手也緊緊的攥在了一起。只是,我所想象到的恐懼并沒有來臨,我沒有痛到麻木,只是覺得腿部刺痛了一下,然后我的下半身就沒有了感覺。
薛啟迪說是這樣說,可是他并沒有對我這樣做。
我要跟薛啟迪說謝謝嗎?并不,我有這樣的現狀都是因為薛啟迪。他給不給我麻藥,我都不會感激他。
“本來是想這么做的,但是忽然想起你是陰性熊貓血。你要是失血過多,我現在去哪里給你找和你一樣血型的人。”
薛啟迪給我打的是半麻,所以我還能聽得見薛啟迪的說話聲,并且意識還很清晰。
我親眼所見他割開我的肉,一層一層,將子彈給取出來后縫合上藥。我看得觸目驚心,也是恍然。
我說怎么薛啟迪沒有實行他所說的話呢,原來不是因為薛啟迪的忽然的善意,而是因為害怕我失血過多,沒有血型適合者會死亡。
說到底,還是害怕我死啊。剛剛他所說的那些話,也不過是說給那些雇傭兵聽,可惜的是,那些雇傭兵們居然相信了薛啟迪所說的話。
“剛剛不是很牛逼說這里有炸彈嗎?都能想到同歸于盡的人還能有這等顧及嗎?”我輕輕的嗤笑出聲。
薛啟迪壞了我回到h市的可能,我嘲一嘲他,發泄一下心中的怒火又有什么不可以。
“盛歡顏,你也就這張嘴了。你打又不打不過我,現實所下,你永遠都是下方。”薛啟迪淡淡的回話,都未曾抬起頭來看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