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,我此刻所說的這些宛如一把利刃,狠狠地插在薛啟迪的心口,是他心里面最柔軟的地方。
可是,薛啟迪傷害了我多少次,我傷害他這一次又算什么呢?他的鮮血淋漓,嗯,就算是薛啟迪此刻死在我的面前,我眼睛都不會再眨一下。薛啟迪真的是將我給逼瘋,我恨不得他立即消失在我面前!
“我現在不是都已經好了嗎?我哪里有兩種人格呢?jim不是都沒有再出現了嗎?盛歡顏,你看著我,你好好的看著我,我是薛啟迪,不是jim!”薛啟迪忽然就抓住了我的肩膀,情緒激動起來,對我是連續搖晃了好幾下。而且他的力度還很重,我被他搖的腦殼發暈。
我才懶得看薛啟迪,反正薛啟迪是他,jim也是他,他這張嘴臉我早就已經看得厭煩了。
我真的是不想再接起薛啟迪的話,也是對薛啟迪這個人的無語。我朝著他甩話,明確自己的態度:
“薛啟迪,你要是敢把我的孩子帶到這里來,秦翌年是不會放過你的。我也不會放過你,我發誓,只要你敢,我就一定敢跟你同歸于盡!”我咬牙切齒,然后,我在憤怒的趨勢下,狠狠的咬重薛啟迪的肩膀。
薛啟迪沒有推開我,而我也沒有松開。那么一瞬間,我察覺到我口腔里溢有鐵銹味。
而薛啟迪說話,連眉頭都不帶皺,聲音照舊平常:“我說過,只要你開心,不管你對我做什么,都是可以的。”
“那我想要你死,你現在是不是就能在我面前立即的死去?”我松開的口,眸色猩紅的盯著薛啟迪。
而鮮血在我的嘴邊蜿蜒的流下,我察覺到了溫熱,同時也很清楚自己此刻的鬼模樣,一定像一個嗜血的女鬼。
我快要被薛啟迪給折磨瘋,可是薛啟迪的背景我一無所獲,我不能殺掉薛啟迪給我自己樹立仇人。
那些雇傭兵要是干掉薛啟迪的話,就是不一樣的結果,我只能忍,因為我還想活著,不想跟薛啟迪同歸于盡。
我知道,此刻的我很窩囊,可是窩囊也就窩囊吧,總比我跟薛啟迪一起死的好。我記得清清楚楚,安迪說秦翌年就要回來了。而安迪的人要是再加把勁的話,我就能被他們給救出去了,這樣我就可以和秦翌年團聚了。
要知道,秦翌年的回來也就證明著他已經好了,不會再像之前那樣會無緣無故的心絞痛。然而我所想的是最美好的結果,他們并沒有將秦翌年在亞馬遜出事的消息告訴我,所以,我保留著的是最美好的希望。
“有關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了你,盛歡顏,你老是在這里說同歸于盡,要是在這里說死,就像你好幾次都有機會可以干掉我,可是你還是沒有。說到底你還是害怕我的死,會給你跟秦翌年帶來更近一步的災難。而你也清楚的知道,死了,就什么都沒有了。”
對于薛啟迪朝我陳述的這些,我一個字也接話不上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