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迪是我最好的朋友,要是安迪出事,我是不會原諒秦翌年的。
所以,縱使秦翌年的心里面多是憤怒,他也只能隱忍。此刻,聽安迪講起我要和他打電話,秦翌年是迫不及待的。
因為,他已經很長時間都沒和我打過電話,也沒有見過我。他那么愛我,又怎么可能會不想我呢?
如果不是因為想要見到我,他在亞馬遜那邊的醫院里,也就不可能度日如年,在飛機上也不可能跟那個男人吵了一架。
此刻,更加不會下了飛機就火急火燎的往這里趕,他為的是什么啊。為的只是想要第一時間見我一面,然后將我給緊緊的擁抱在懷。
安迪忍住自己的痛意,走到她的辦公桌前,拿起了她的手機,撥出我和她通話的那個號碼后,這才將手機遞給了秦翌年。
“我在索菲娜的身上安裝了兩個gps定位,但是索菲娜的手機被薛啟迪給收走了,她現在用的手機是薛啟迪的。我和索菲娜聊天的內容,薛啟迪會翻找,打電話他有可能偷偷出現索菲娜的身后,他沒別的目的,就是想要將索菲娜給限制在身邊成為他的實驗品。因為索菲娜的身體里有k3藥劑成分。”
安迪朝著秦翌年低低出口,最后一句,也是朝秦翌年解釋,為什么薛啟迪會想著和我做交易把我帶走成為他的人體實驗品。
秦翌年以為,他和我差的只是相思之苦,卻不曾想,我為了救芊芊居然跟薛啟迪做交易,此刻遠在異國他鄉。被人限制了自由,被人當成實驗品。他被席宴當做實驗品的那段經歷,秦翌年清晰的記得。
那種苦,那種窩囊是他這輩子的第一次。很多時候,他要是不是因為想起了我跟孩子,他早就已經草草的結束了自己的生命。可是他沒有,因為窩囊也好過于生命的消失,他想要和我相聚,想要跟我在一起。
他答應過我的那些話,他一句都沒有忘記,承諾過我的話要是不去實行的話,那就是口頭支票。
他不想我余生一個人帶著孩子成為單親媽媽過的很辛苦,所以他要回來。可是他回來了,我卻不見了。
人體實驗的日子很痛苦,秦翌年想,我肯定無時無刻不在想孩子跟他,最想的還是他能夠如神邸一樣出現在我面前來救我。
從被薛啟迪限制自由的這些時間里,我知道秦翌年遠在德國治療,所以我還從沒有想過秦翌年能出現在我面前救我。甚至我還有過期望,秦翌年慢一點回家,這樣的話,他就不會知道我跟薛啟迪離開去做人體實驗的事情,秦翌年自然也就不會傷心難過。可是這一切,真的是事與愿違。
打過來的這通電話我沒有接,因為此刻薛啟迪就在我的面前。我也怕薛啟迪會搶先在我面前奪走手機接起這通電話,所以我直接按斷了電話,然后是關機。手機就那樣死死的捏在手中,當做是我防備的武器。
我這樣卻讓薛啟迪以沉沉的眸光盯著我,他跟我陳述:“如果我要對你做什么,或者是如你所想的那樣,這手機我就不會給到你。甚至還能以你的名義去跟安迪,秦翌年他們聊天,但是我沒有。甚至是接孩子的事情我也是給過你選擇,問過你的意思。
但你通通都不愿意,人體實驗你也不想做,人你也不想留在我身邊,那么盛歡顏,你覺得你是這個世界上的主宰嗎?所有的人和物都要圍繞著你盛歡顏轉。甚至,你的思想就是,我應該無條件的去營救芊芊,不應該把你給帶到這里來對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