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家和你并未結仇,今天也不是愚人節!”
裴父朝著秦翌年怒斥。
雖然年老,但最近國內行起的外國愚人節,潮流溫熱他是知道的。
無仇無怨,又不是愚人節。秦翌年跑到裴家來說這些……
“伯父……”
“別叫我伯父!我和你秦翌年,無親無故——”
秦翌年剛剛出聲,還未曾將話說完就被裴父給呵斥打斷。
“艾倫和我的妻子是好朋友,因為我身有怪病,他陪我前往德國治療,但是我的主治醫生他只是想要拿我做實驗,從一開始就是有心的來接近我。
我們在亞馬遜熱帶雨林里,我們待了很長時間,對方一直都沒弄出個結果來,后來要做實驗的時候,我和艾倫也實在是煩了,就想離開,但是對方為了警告我就將艾倫一槍給打死以此來警告我。我想要和席宴同歸于盡,但是……我有妻子兒女,我還要活著回來給你們一個交代,更要讓殺害艾倫的席宴付出代價……”
秦翌年只能長話短說,將事情簡單的給概括。說到底,也是他無用,要不然怎么可能會有這些事情出現呢?
這輩子他對不起很多的人,林瓊,我,艾倫,艾克,裴家父母。
“我想知道席宴最后是怎么死的?”
在裴母“哇”的一下哭出聲的時候,裴父一把攬住她的肩膀,薄唇緩掀,朝著秦翌年質問出聲。
既然秦翌年都將話說到這個份上,那秦翌年必定是已經解決了席宴。還有——
“我更想知道,既然你是被他當成試驗品,你又是怎么從亞馬遜熱帶雨林里逃出來的?”裴父眉眼銳利。
秦翌年抿了抿唇,如實而道:“艾倫在死之前他料到最壞的結果,給艾克發去了短信,艾克通知了我的屬下安排人過來救的我。艾倫……
我沒有辦法將他的尸體給帶回來,他在死后就被席宴給丟進了亞馬遜河。至于席宴是怎么死的,我話說出來你們可能不行。
剛開始的時候,席宴給我喂了蛇膽,我們的食物逐漸沒有,我們在亞馬遜熱帶雨林里就是就近取材,后面我可能是蛇膽吃多了,我的心絞痛也就沒有再發作。但是席宴他總是對蛇群下手,在他挖開我的心臟要對我做實驗的時候,救我的人出現了,一槍打在了席宴的身上,后面蛇群出現,將席宴和他的團隊拆骨入腹。”
說著,秦翌年解開了襯衣扣子,左邊胸口上面的上縫線的傷口,觸目驚心。
秦翌年沒有拿這樣的話來開玩笑,也沒有必要欺騙。從他說出艾克的名字那瞬間,一切都已經明白。
艾倫之前就只有一個英文名字,卡爾。后面遇見艾克后,為了貼近艾克一點,將自己改名為艾倫。
裴父不可能不知道艾克是誰。
裴母的淚水早就已經在臉上斑駁洶涌,“艾克?我兒子的死又和艾克有關系。他給艾克發什么短信啊?明明知道自己要死了,就該讓秦翌年也和他一起去了才好,這樣黃泉路上才有個伴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