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他發怒,不是因為何進武的死,也不是袁又春的訴告,他之所以收義子,說白一點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,還能夠籠絡人心。
而何進武的死,并沒有影響到他的利益,若是往常,他直接傳個口令下去,讓對方給袁又春賠點錢就行了。
他發怒,是因為陳墨販賣細鹽的事,沒跟他說,前幾天還派人過來向他哭窮,這種欺瞞,讓他很是憤怒。
就當楊名貴準備下令的時候,突然瞅到了許穆的目光,嘴里的話,頓時戛然而止,轉而讓白倏先下去。
等白倏下去后,楊名貴道:“軍師是有話要說?”
許穆點了點頭,道:“渠帥,大戰在即,不宜內部動兵,若是傳出去,也會讓渠帥您臉面無光。
其次,這只是袁將軍的一家之言,渠帥若不加以調查,便聽信了對方,盲目處置,也會寒了下面人的心。”
“那軍師的意思是?”楊名貴問道。
“渠帥可派親信前往平庭縣調查,看對方怎么說,若陳墨真敢欺瞞渠帥,適當的敲打一下,讓他把細鹽的來源交出來,若他不交,頑固反抗,到時渠帥便有足夠的理由,再行懲戒,足以令眾人信服。”許穆道。
“那若是他沒有隱瞞呢?”楊名貴道。
“那就是袁將軍蒙騙渠帥了,反之敲打一下袁將軍便可。袁將軍掌管清亭縣,以鹽池之富,這次上繳的錢糧,居然還沒有戴將軍多.”
說著,許穆來回走動了起來,繼而說道:“且以穆來看,袁將軍定是在陳墨哪里吃了癟,才會派人過來請渠帥做主。若是袁將軍沒有吃癟,自己能夠解決的話,想必平庭縣的事,他也不會跟渠帥說。”
楊名貴不是傻子,聽完許穆所言,頓時明白了過來。
若是這事袁又春自己能夠解決,那么就算平庭縣真的有細鹽,他也不會上報給自己,而是選擇獨吞。
現在事情解決不了,才想到了自己,讓自己為他做主,細鹽這事,只是想增加自己替他做主的籌碼罷了。
之所以袁又春如此篤定,是因為剛才白倏說的話中,本就有夸大的嫌疑,他又不是聽不出來。
“善。”楊名貴左拳右掌擊打了一下,若是沒有許穆的指點,或許剛才他就直接為袁又春站場了,那么就會使得袁又春一方獨大。
若是按照軍師的方法,他就可以旁觀者的角度,權衡雙方,穩固全局,讓他們相互制肘。
……
廂房中。
喝完少年喂來的姜湯,夏芷凝壓住心中那股升起的異樣,深吸了一口氣,美眸中見著羞怒,道:“你這混蛋想耍什么花樣?”
說來,夏芷凝在陳墨的身上,是感受過對方的兩次溫柔,但哪次不是折騰完了她之后,才假模假樣的裝出這副樣子。
可是這次一過來,一開始就是一副暖男的模樣,又是喂她喝姜湯,又是溫聲細語的跟她說話,這突來的溫柔,讓她極為的不適應,認為陳墨肯定有什么花樣在等著她。
“我能耍什么花樣,我之前都說了,只要你乖乖地,老老實實的,我也會好好的待你。”
陳墨放下空碗,說著,一把將夏芷凝攬進懷中,直接朝著那動人紅唇親了上去。
夏芷凝作為知府千金,不用做什么臟活累活,皮膚本就極好,成為真正的女人后,得到了魚水之歡的滋潤,整個人都水靈水靈的,皮膚更是如同牛奶般滑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