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田死了,是被淮王千刀萬剮殺死的,沒錯,字面上的千刀萬剮。
因為鄧田并沒有背叛陳墨,投降淮王,反而說了一堆譏諷淮王的話,這讓淮王很不爽。
因為他自己的部下就沒有這么忠心的,從劉計、趙良,再到自己的妻子、蕭家、李明忠、李明凡、甘要、肖逸等等,全都背叛了自己,與現在的鄧田形成鮮明對比。
淮王氣不過,只能將心中的憤怒與憋屈發泄到鄧田的身上。
夜色之下,炙熱而明亮的火光照耀在淮王那滿是血跡的臉上,他接過親兵遞來的手帕,擦拭臉上那屬于鄧田的鮮血,道:“把他的腦袋給本王砍下來,送去麟州。”
沒從鄧田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那種“爽感”,淮王需要拿此事好好的氣一氣陳墨,以便讓自己心里愉悅。
“諾。”
……
進攻陳墨地盤的,可并不是只有淮王的軍隊,還有崇王和蘆盛的軍隊。
只是他們分為了兩路軍。
淮王率領三千自己的近衛軍,還有借崇王的七千崇軍,進攻豐州。
崇王手底下的頭號大將公孫嚴同梁慕,率領三萬崇軍,與蘆盛麾下的大將慧成率領的兩萬禁軍,進攻最難啃的淮州。
以求最快的時間,拿下豐淮兩州,搶占先機。
只是相比于淮王突襲豐州的順利,公孫嚴、梁慕、慧成這邊,則不是很順利。
鶴縣。
淮州東南面離宴州最近的城縣。
此時是白天。
“咚咚咚!”
沉重響亮的鼓聲,在戰場中回蕩。
崇軍與剛打完西涼便拉到宴州來的禁軍,身披鐵甲,手持兵刃,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樣,沖向鶴縣。
鶴縣是內陸城市,自古以來便不是什么重鎮,加之淮宴兩州之間從未發生過戰爭,所以鶴縣外并無護城河。
所以很快,崇軍與禁軍便沖到了鶴縣的城墻底下,一架架云梯,被兩軍豎起,靠在城墻之上。
在后方一陣陣箭雨與投石車的掩護下,兩軍的士卒將刀柄咬在口中,手腳并用,順著云梯往上沖。
砰!
一根擂木從城墻上滾下,最前方的一名崇軍士卒被砸中,當場頭破血流,隨著擂木下落將下方爬上云梯的多名崇軍士卒一同砸了下去,喪失了戰斗能力。
有的崇軍士卒也被城墻上扔下來的巨石給砸死。
“砰砰砰”
崇軍的攻城車推到了城門前,不斷地撞擊著那扇厚重的城門。
后方的戰車上,公孫嚴遠遠的望著這一幕,面帶笑容的說道:“看來我們假扮商隊行軍的計劃很是順利,對面并不知道我們的兵馬動向,鶴城的守軍不多,你們快看,城墻上防守越來越薄弱了,還出現了空缺。”
“我總覺得太過順利了些,陳軍既然已經拿下了豐州,那么淮州的兵力重心,應該要放到鶴縣這邊來,就算他們不知道我們要突襲的消息,有所松懈,但這鶴縣的兵力,也不應該這么少啊。”
相比于公孫嚴的樂觀,第五浮生則是微皺著眉頭。
他是淮王特意派到崇軍來的,一是能知曉崇軍這邊的進軍動向,二是也能更好的跟淮王聯系。
“這鶴縣又不是什么重鎮,城墻也不高,估計陳軍那邊覺得沒有派重兵駐守的必要。”端坐在馬上的慧成說道。
之前攻打西涼的時候,讓慧成積攢了許多軍事方面的經驗。
“這鶴城之后不足百里的熊門城,便是一座重城,城外還有寬達百丈的護城河,是最好的屯兵之所,或許陳軍駐守在淮州的主力,便在此城中。”梁慕查看著淮州的輿圖,道。
這輿圖,是淮王提供的。
畢竟淮王掌管淮州二十多年,對淮州很是了解。
“如此的話,我們應當盡快拿下鶴城,若是等熊門城的陳軍援軍趕到,就有些麻煩了。”
公孫嚴這邊剛說完。
“報——”
一名崇軍士卒快跑而來,道:“公孫將軍,城門破了。”
與此同時,前方也傳來了崇軍士卒與禁軍士卒震天的喊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