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初微回到自己的院子里,看到歸雁在院子之中澆花。
與此同時,她聽到自己的房間傳來了一陣若有似無的動靜。
她朝著歸雁問:“誰在我房里?”
歸雁搖搖頭:“沒有啊,桂蘭和菊蘭去忙了。”
云初微點點頭,提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。
她推開門,看到謝暄靠在她的窗戶旁。
他閉著眼,眉眼之間似乎帶著疲倦之意。
窗戶將院子的景色框入畫中,那絕世男子就仿佛畫中仙。
云初微走過去,伸出手,彈了一下他的腦袋,開口道:“你怎么啦?找我是有什么事嗎?”
謝暄睜開眼,眼底滿是倦色。
他看到云初微后,立即轉身。
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來這里。他就是覺得很累,想找個地方安靜地待一會兒。
不知不覺,他就來到了這里。
此時,云初微問他有什么事,他沒法回答。
其實他什么事情都沒有。
他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會出現在這里,所以打算離開了。
云初微隔著窗戶,抓住了謝暄的手。
她不太明白,這人怎么忽然又要走了。
“我問你話呢!你跑什么?”她將人拉回來,問道。
謝暄回過頭,對上云初微的目光,聲音有些沙啞,似乎還帶著幾分委屈。
“我也不知道要找你干嘛。”
云初微一怔,這人要不要聽聽他自己在說什么?
她看著謝暄,低聲問:“多久沒休息了?”
眼前的人看起來很疲憊,像是很久沒有休息了。
他身上的倦意和死寂,又像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,讓人看著有些心驚。
謝暄垂頭,沒有說話。
云初微挑眉,試探般問道:“是不是從找到寂無道長那天開始,便沒有睡過一個完整的覺?”
謝暄點點頭。
云初微繼續問道:“案子查得如何了?”
其實,她問出這話的時候,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了。
若是一切順利,謝暄也不至于這個模樣。
看到謝暄重新靠回窗戶處,沒有說話,她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。
“沒法查下去了,對不對?”她松開謝暄的手,問道。
謝暄手動了動,只覺得心口空落落的。
他低聲道:“查不了!那三個姑娘的家人撤掉了訴狀!”
他已經無限接近真相了,他就要將那個人繩之于法了。
可是那三個姑娘的家人都將訴狀撤了,并且換了一種說辭。
他們說,自家姑娘是一時想不開,跳水自盡的。
還說,自家姑娘留下了遺書,證明她們的死跟任何人都沒有關系。
他們不但撤回了對岳敬生的狀告,還對岳敬生道歉了。
狀告的人都沒有,這案子自然就不成立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