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釗的手腕輕輕一碰就會一陣瑟縮,顯然是已經痛到了極致,卻還嘴硬。
而云歸月作為長時間的醫者,自然不會感受不到這一點,于是動作放輕了些。
清涼的手力道愈發輕柔,膚上自痛苦中間傳來一陣癢意,白釗不知為何,一瞬間有些不自然,耳尖微紅,瑟縮的收了下手。
卻不料被云歸月握住,聲音清冷,“不要動,否則你手腕不想要了。”
這手腕骨頭被音波攻擊的稀碎,要是不能在第一時間得到治療,以后怕是連劍都提不起來,她并沒有在恐嚇白釗。
俊俏白皙的臉因為受傷而更加慘白,此時卻不知是因為痛意還是因為別的,染上點點紅色。
云歸月碾碎一顆丹藥,順著握著白釗的手腕,一點一點將丹藥送到他的筋脈之中。
與此同時,《九重醫法》藏在藥粉之間,緩緩的修復著傷痕,所過之處一片絲滑,修復的沒有任何痕跡。
白釗詫異的看著云歸月,這是什么手法?丹藥竟然能直接送進筋脈?
他看著云歸月的臉,長長的睫毛落在極美的面龐,留下一片鴉羽般的倒影。
琥珀色的眸子清澈見底,可是卻無比神秘,讓人無法探究其主人的內心。
兩個人距離極近,近到他甚至能感受的到云歸月的呼吸,輕輕的,猶如拂過柳葉的風。
心尖止不住狠狠地跳動一瞬,正在此時,云歸月抬頭,與他對視。
一時間,心慌亂到無以復加,他下意識就想要挪開目光,可是卻又覺得自己好像心虛的賊,于是脖頸便僵硬著。
慕瑾拍了下白釗的肩膀,“阿釗,你這模樣,像是在斗雞。”
開玩笑的語氣,可白釗卻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東西。
慕瑾在提醒他,他是一個有婚約的人,既然當時沒有反抗,現在已經被下了旨,便是想要反抗都已經來不及了。
他……不能對別人動不該動的心思。
白釗抽回握在云歸月掌中的手腕,溫和的道了句,“多謝云大小姐。”
云歸月奇怪的看了一眼慕瑾和白釗,這兩個人……怎么看起來像是慕瑾在……吃醋?
她沒看錯吧。
不過這兩個人倒也算是般配。
嗯,袖的好。
“不必客氣,白公子也救了我一命。”
云歸月將手放在白睛虎額上,原本就已經重傷的白睛虎此時逐漸迷茫,直到變的友善起來。
她看向白釗,“白公子,我記得你還沒有契約獸,這白睛虎與你倒是合適。”
云華咽了下口水,饞的要命。
在北青帝國,契約魔獸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,馭獸師的存在少之又少,甚至有不少人因為強行契約魔獸而最后和魔獸兩敗俱傷,同歸于盡。
就連皇室,也只有皇上有一只契約獸,據說太子殿下也是有的,但是到現在為止,都沒有看見過。
現在,阿姐隨便就能將一只七階魔獸契約給白釗,豈不是相當于送給了他一個王者境實力的強者。
他也想要嘛。
慕瑾看著云歸月的眸光愈發的亮,她真是一次又一次的給他驚喜,御獸這樣的能力一旦昭告北青帝國,不知道會受到多少人的追捧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