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姐不用過晚膳再走?”
姜晚由蓮心攙著下來,轉頭對著馬車伸出了手。
“母妃還在行宮等我用膳,改日本公主再登門。”
姜晚點點頭,心里已經有了思量。
她大婚當日,身為皇貴妃的姑母未曾到場,卻是命人送來了厚禮,她總該尋個機會去拜見她。
看著馬車越走越遠,姜晚邁進院子,卻見到陸知珩就坐在院子中央。
“郡主,我有些話想同郡主說。”
姜晚看了看陸知珩,偏頭打發了一直跟在身邊的蓮心和玉書。
“不知郡主今日的舉動有何目的?”
陸知珩薄唇微啟,說話的間隙,一雙漆黑的眸子不斷打量著姜晚,似乎是要將人看透。
從前,她只顧自己歡心,可從來不會護著自己。
姜晚被他盯得心里有些發虛。
陸知珩眼神太過尖銳,姜晚有一種自己已經被剝的一覽無余的錯覺。
抿了抿唇,斟酌了好半天,姜晚才緩緩開口。
“你如今是本郡主的郡馬,就當與陸家劃清界限,若是傳出去你被陸府那些上不得臺面的人欺辱了,本郡主的臉面往哪里擱?”
“日后你要多注意些,莫要再出現這種情況。”
陸知珩聽著姜晚的語氣,總覺得有哪里不對。
自從成婚以來,姜晚似乎變了很多。
“我讓小廚房做了松鼠鱖魚,這是本郡主最愛吃的菜,你莫要與我爭搶。”
說著,姜晚甩了甩袖子,抬腳準備往正廳走去。
藏在袖中的小瓷瓶落地,發出清脆的響聲。
陸知珩一愣,下意識彎腰去撿。
等到看清楚地上的東西時,只覺得一陣羞惱。
這東西他見過太多了,永康公主送來的那一箱子里,大多是這種瓷瓶。
他就知道,姜晚這種人如何會突然維護他。
莫不是想借此機會與自己圓房?
思及此,陸知珩臉色不大好看。
“郡主,我早就與您說過,陸某只能與您成婚,別的恕我無法答應郡主。”
也正是在這時,玉書捧著衣物走進來。
“郡主,方才永康公主命人送了東西過來,說是郡主今日去錦繡閣落下了一些東西。”
眼看著玉書快要與抬腳走出院子的陸知珩撞上,姜晚有些絕望地閉上了眼睛。
衣物散落一地,陸知珩本能地側頭望去,只一眼就收了目光,快步離開了郡主府。
“這……”
玉書有些震驚的看著地上的東西,呆愣在原地。
心知姜晚性子開放,也未曾想過郡主能開放成這等模樣。
“愣著干什么,還不趕緊將這些收走,莫要讓本郡主再看到。”
說著,姜晚氣惱地將地上那個瓷瓶踢到玉書面前,轉身走了。
明明重活一世,她就想依著陸知珩的意思來,好改變上一世自己家破人亡的下場。
現在好了,全都解釋不清了。
坐在桌前,姜晚忽的有些頹敗。
“郡主,就算和郡馬吵架也不能不吃東西啊。”
蓮心端著餐食,不停地在姜晚身邊勸著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