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是覺得我們晚晚配不上你嗎?”
鎮安王猛的站起來,身處高位的威壓讓陸知珩如芒在背。
“不知,王爺何出此言?”
話是這么說,陸知珩卻將目光放到了姜晚身上。
昨夜未收好自己的脾氣,今日鎮安王就如此說,想來是姜晚在背后說了些什么。
看來他以前還是想錯了,姜晚還是那般受不得委屈,一點也沒變。
若是因為這個,他認了。
畢竟姜晚身份尊貴,昨日是他做的不妥當。
“你如今與晚晚已經成婚,按理說應當稱呼我一聲岳父,如今稱呼還未改變,若不是看不上本王的女兒,莫非是看不上我王府嗎?”
鎮安王這話說的咄咄逼人。
姜晚見陸知珩依舊沒有反應,率先一步站起來。
“爹爹~”
“阿珩只是一時稱呼還沒有改過來,爹爹莫要生氣,氣壞了身子晚晚會心疼的。”
看著湊過來的女兒,鎮安王嘆了口氣。
每次都是如此,剛準備替女兒出口氣,她就先按捺不住了。
“岳父,我今日過來是有事想要與您商議。”
鎮安王順了順氣,轉眼對上了姜晚希冀的目光。
鎮安王擺了擺手,示意陸知珩繼續往下說。
“聽聞燕南在鬧災荒,懇請岳父上書圣上,讓我去賑災。”
“胡鬧!”
鎮安王聽見這話,順手抄起手邊的茶杯朝著陸知珩砸去。
后者也不躲,瓷片劃過他的臉頰,立刻就見了血。
“爹爹。”
姜晚朝著鎮安王撒嬌,只愿能以此消一點他的怒火。
鎮安王心里一軟,神色卻并未有所緩和。
在這件事情上面,他絕無可能讓步。
“陸知珩!”
“我也只是看晚晚心悅于你,才破格讓你們成親,不然以你陸家,怎么可能夠得上我王府的門楣。”
陸知珩站的筆直,聽著鎮安王的訓斥。
“你要明白,你現在的首要職責就是哄著晚晚開心。”
陸知珩的手緊了緊。
他心里清楚,入贅成了郡馬,他的仕途也就毀了。
可是他不甘心!
“岳父,陸家是從燕南遷至京城的,恕我無法眼睜睜看著故土陷入危機。”
陸知珩強撐著說著,他能感受到,王府有人對他起了殺心。
姜晚腦中忽的閃過一絲畫面,燕南困苦,民不聊生,更有甚者剖腹取子食之……
姜晚閉了閉眼,不愿再繼續回想。
燕南地偏,朝廷無一人自愿請命,圣上為此困擾。
若是陸知珩有意,定然仕途坦蕩。
姜晚心知爹爹的顧慮,也知陸知珩本是丞相之命,她既知道了,自然不會將他困于小小的郡主府。
“爹爹,晚晚也想去燕南。”
姜晚站到了陸知珩的旁邊,目光堅定。
這下,連陸知珩都驚愕了。
燕南荒蠻之地,她一個嬌生慣養的郡主去湊什么熱鬧,這難道也能玩鬧嗎?
“不可!”
在場除了姜晚外,其余三人異口同聲。
“我知曉爹爹和娘親憂心什么,但我貴為郡主,吃穿用度皆取自百姓,既已知情,無法坐視不理。”
一番話下來,陸知珩忍不住側頭看向姜晚。
她說這話時神情堅毅,不像是玩鬧。
陸知珩一時有些摸不透姜晚了,她做個只顧吃喝玩樂的郡主,莫非不好嗎?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