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她知道,眼下這種危機時刻,姜晚更加不能露怯,自己現在是皇上親封的郡主,她只能賭一把。
皇后沒有足夠的證據,是不敢拿她怎么樣的。
“皇后娘娘安。”
姜晚嘴角扯出一個笑容,俯身行了個禮。
“這位是郡馬,郡主成婚當日本宮未曾過去,卻不想今日居然在這里看見二位,不知郡主來這里做什么?不若去本宮的宮里喝喝茶?”
“不必了,晚晚謝過皇后娘娘的好意。”
“皇上召見我等入宮領賞,不曾想走到了這里,皇后娘娘為何在這?”
姜晚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。
同時也在告訴皇后。
今日她是皇上召入宮的,若是在宮里出了什么意外,那可不是一件小事。
皇后臉上也是笑著的,只是這笑看在姜晚眼里,心底有幾分發寒。
姜晚拉著陸知珩的衣袖,退后幾步,拉開與皇后的距離。
“娘娘若是無別的事,晚晚就先回府了,若是姑母知道晚晚與娘娘在這里閑聊,怕是要責怪晚晚了。”
皇貴妃與皇后的關系如同水火,互相不容,這是京中都知道的事情。
但皇后沒打算就這么放她走。
“妙儀郡主留步,我過來是來尋人的,不知郡主有沒有瞧見?”
心臟在胸腔內劇烈跳動,姜晚深呼吸一口氣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如果按照時間推算的話,如今這個時候那男子已經走了有一段時間。
“未曾,不過我來之時倒是瞧著有侍衛在找什么,皇后娘娘可千萬要當心。”
說罷,姜晚轉身抬腳就準備走。
皇后這次并未阻攔,站在原地,秀眉緊鎖。
聽妙儀郡主所言,似乎方才不是她二人。
只是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,除了她們還有誰呢?
一路帶著陸知珩出了宮門,姜晚這才松了一口氣。
馬車里。
“郡主倒是冷靜。”
看著姜晚,陸知珩又一次顛覆了自己的認知,畢竟他一直以為姜晚是個蠢笨的花瓶,卻不曾想關鍵時候腦子轉的這么快。
“郡馬才是反應迅速。”
姜晚頓了頓,眼神忽的變得銳利。
“郡馬對皇宮的構造怎得如此熟悉?”
陸知珩拉著她藏起來的時候似乎都沒有經過思考,若是如此,那陸知珩很有可能現在就已經和皇上之間有什么謀劃。
這樣一來上輩子陸知珩莫名成為了丞相就有跡可循了。
陸知珩呼吸微滯,心跳在這個時候漏了一拍。
想不到姜晚竟如此敏銳。
面上仍是維持著從容。
“郡主多慮了,我不過是剛才瞧見,覺得是個好地方罷了。”
姜晚上下打量著對方,只覺著事情不可能如此簡單。
既然陸知珩不愿意承認,那她便自己查。
兩人各懷心思回到鎮安王府,姜晚先一步回到了梧桐院。
“玉書,你去查查郡馬的動向。”
玉書做事情的手一頓,愣愣的看著姜晚。
“郡主,你是說……”
“噓。”
姜晚警惕的看了一眼門外。
“誰在那里?”
陸知珩身形一頓,本是有事要與姜晚一議,卻不曾想聽到了這些話。
現在他進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
緩緩開口,“郡主,鎮安王妃方才派人來喚你過去。”
好在陸知珩來的時候碰到了鎮安王妃,此言倒是未曾做假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