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
姜晚挑眉,瞧著陸知珩。
“本郡主倒是不知道,郡馬如此重情重義。”
若真是這么重情重義之人,上輩子他又如何會殺兄弒父?
“那郡主以為我去做什么了?”
姜晚倒是愣住了,顯然未曾想到陸知珩將話說的如此直白。
她總不能說,自己懷疑陸知珩要對王府不利吧?
“我以為,或許你真夜襲世子了。”
聽話話音,陸知珩神色緩和了不少,但心中仍存戒備。
“陸家是個麻煩,若是我不解決的話,他們會沒完沒了地粘著我。”
姜晚神色暗了暗。
解決陸家嗎?
倒也不是完全不可信。
畢竟,她知道陸知珩對陸家有恨。
“郡主,你應當知道,我與世子本身就有舊恩怨。”
姜晚的思緒逐漸飄遠,姜洵以為陸知珩瞧不上他的身份,因此兩個人一直不太對付。
如此,確實說得通。
只是……
姜晚心里的疑慮消了大半,內心還是不大相信。
罷了,今日是問不出什么來了,繼續下去也是浪費時間。
“郡馬受驚了,本郡主也有些乏了,你走吧。”
言罷,姜晚擺了擺手。
送客!
從院子內出來后,陸知珩總感覺身后有一陣忽遠忽近的腳步聲,忽的有些無奈。
暗道,姜晚委實不好對付。
陸知珩加快了步子,關上了房門。
那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,這才消了不少。
昨晚之事,他終究是要稟報皇上的。
等外面的人一離開,陸知珩就進了宮。
“知珩,今日你來找朕有何事?”
“昨日臣收到一條消息……”
陸知珩將昨日發生的事情,全部和坐在高位上的男人說了一遍。
只可惜,面前的男人明顯興致缺缺。
“說了這么多,不如愛卿同朕說說,愛卿昨日到底發現了什么?”
高位上的男子已有些不耐。
忽的,蕭淵將茶盞扔到桌上,皺起眉頭瞧著陸知珩。
“知珩,你的能力朕是相信的,不過你近期有些讓朕失望。”
“你什么都沒查出來,是在浪費朕的時間嗎!”
不。
并非什么都沒查出來。
“昨日是鎮安王世子親自帶人捉拿知珩……”
“所以?愛卿想說什么?”
蕭淵徹底失了耐心,不想等他將話說完。
“世子定然和這件事情脫不了干系。”
“啪!”
茶盞落地,立刻四分五裂。
他不想再聽陸知珩的這些猜測。
官門辦案都是講究證據的,若是他手上什么都沒有,就命人將鎮安王世子捉拿,這傳出去,百姓該如何想?朝中大臣又當如何想?
他們會認為,他是一個昏君!
他莫非不知鎮安王府有異動嗎?
若是他不知,又怎會派陸知珩去徹查此事?
若是真能這般隨心所欲,那就好了!
陸知珩沒有言語。
天子震怒,此刻再多說些什么都是多余。
“知珩,朕希望你能記住,若是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,別來找朕。”
畢竟次數多了,也容易引人耳目。
陸知珩立即躬身,“是。”
同時,心中吃驚皇上如此好說話。
要知道,自蕭淵多疑寡恩,性格暴戾,如今上了年紀后,脾氣更是一日不如一日。
本以為他要責罰一番,沒想到會輕飄飄地揭過去了。
看來今日陛下心情不錯。
正欲告退,陸知珩想起那日在樹林,和姜晚看到的畫面。
說不準眼下正是說這些的好機會。
“陛下?”
蕭淵拿著筆墨的手一頓,再次抬頭的時候,臉上帶著不解。
“陸愛卿為何還在此處?”
他剛才分明是下了逐客令。
這么想著,蕭淵眼里帶著些許不滿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