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聽見蕭琰的聲音,帶了絲顫音。
“母后,此事我不會稟告父皇,還請母后好自為之。”
畢竟,皇后生他養他,蕭琰也不想將她逼入絕路。
只是委屈了姜晚。
扔下這句話,蕭琰就拉著姜晚出去了。
而皇后因過度惶恐,受力不穩癱坐在了地上。
巧的是,被她打碎的茶盞未曾有人來清理,她只覺手掌心一陣刺痛,再次抬起來的時候,已經是鮮血淋漓。
因著受不了這般打擊,她終究是昏了過去。
宮道上。
“晚晚,讓你受驚了。”
與方才囂張跋扈的模樣不同,此刻姜晚倒是顯得乖巧的很。
“今日多謝太子哥哥了。”
蕭琰看著她這副模樣,忍不住抬手摸了下她的頭頂。
意料之外的柔軟。
“太子和郡主這是在做什么?”
陸知珩剛入宮門,入眼便是這一幕,礙眼極了。
姜晚一邊說著心悅與他,一邊與其他男子不清不楚。
陸知珩心頭一陣酸澀。
所幸他對姜晚并無感情。
姜晚抬頭,瞧著不遠處的陸知珩,怔了怔。
他怎會在這里?
隨即,沖蕭琰笑了笑。
“太子哥哥,郡馬來接我了。”
“今日之事,晚晚改日再到東宮拜謝!”
聞言,蕭琰壓下心底的酸澀。
“好。”
車輪滾滾。
姜晚出聲打破了安靜。
“我沒記錯的話,郡馬如今應當安生待在家里,不知入宮來是做什么?”
陸知珩表情不大自然。
今日入宮,本是有事與皇上商議,不曾想會瞧見二人。
不知為何,當時只覺一陣氣血上涌,再回神的時候,自己已經將質問的話脫口而出。
他也只好取消去見皇上的計劃。
隨意扯了個借口。
“王爺知曉郡主來了皇宮,不放心,特意派我來接你。”
父親派來的?
自打陸知珩入王府以來,父親整日瞧著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,怎得會派他過來接?
不過姜晚并未拆穿他。
陸知珩身上有秘密,她一直都知道。
誰身上沒個秘密呢?
“郡主,雖知道我不該說這句話,但是我還是想說,你我已經成婚,在外可還是應當保持同外男的距離,免得落人口舌。”
姜晚嘁了一聲。
“本郡主倒要看看,是誰敢在背后嚼我的舌根。”
就準他心頭有白月光,不許自己同太子敘敘舊?
憑什么!
“郡馬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,如今你入贅王府,沒有資格管本郡主。”
她這輩子不想和陸知珩有太多牽絆,和誰交心又為何要聽他的?
陸知珩一聽,好看的唇翕動了好一會兒,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。
罷了,隨她吧。
說不準哪日她真的移情別戀,從此就不會有精力驚擾他了。
到那時候,他調查王府,想來也輕松許多。
畢竟王府其他人都沒有發現自己的異常。
回了王府。
陸知珩剛想往自己的院子里面走,卻聽姜晚開了口。
“郡馬,本郡主又是與你相議,還請移步。”
陸知珩不明所以,但還是照做。
“不知郡馬是何意?”
“皇室秘辛,你不與我商議就將此事告知皇上,當本郡主是死的嗎?”
陸知珩愣住了。
想不到,她的消息這么靈通。
“此事于情于理皇上都應當知情,不知郡主為何生如此大的氣?”
接著,陸知珩眸子沉了沉。
難道這一切是姜晚蓄意安排?
接近皇后的那人,是敵國奸細?
鎮安王府當真在謀反?
姜晚不懂陸知珩的心思,心中憋屈的要命!
“皇后今日都找到我頭上來了,本郡主還能不生氣?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