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。
這一點他一直都很清楚。
可是對沈棠呢?
并無責罰。
若是說姜晚待她不好,他是不信的。
“你就在這院內歇著吧,我沒有什么需要伺候的地方,我的房間若是沒有我的允許不得進入。”
說著,房門在沈棠面前重重關上。
沈棠袖子里的手緊握成拳。
分明之前陸知珩并不是這樣的,定是那姜晚同他說了什么。
好在現在離陸知珩更近一點,終有一日,他會發現她對他的心意。
同一時間。
梧桐院,宜豐軒。
外頭響起了一陣吵鬧聲。
“小環,去瞧瞧發生了什么事?”
姜晚歪在榻上看畫本,任由蓮心捶背,倒是愜意自在。
“郡主,是表公子。”
話音剛落,謝云庭就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。
“晚晚,我方才將瓷器送錯了,那是要送給祖母的,瓷器花紋太老舊,你不會喜歡的,你瞧瞧這個。”
說完,謝云庭將新的瓷器送了過來,姜晚卻沒了觀賞的心思。
“不知你可否將剛才那個瓷器……”
謝云庭欲言又止,似乎是覺得送出去的東西沒有要回來的道理。
只是祖母生辰在即,眼下若是再去尋其他的生辰禮,恐怕會來不及。
“表哥,那個瓷器我也很喜歡……”
“那就算了,你若是喜歡的話就留著。”
有了這一句話,謝云庭原先想說的話瞬間被自己推翻。
晚晚開心就好,不過是一個瓷器,他再去尋就好了。
來不及又如何?
多派些人馬,總能夠找到心儀之物。
玉書在一旁聽著,忍不住跺腳。
惹來謝云庭的目光,“玉書姑娘,可是身子不舒服?”
姜晚投去了一個眼神,意思很明顯。
希望玉書莫要多嘴。
然而,這一次玉書卻移開了目光。
姜晚暗道不好,慌忙站起身來,可是已經來不及了。
清脆的女聲在房內響起。
“表公子有所不知,那瓷器我家郡主并沒有看到,被一個笨手笨腳的丫鬟給弄碎了。”
“玉書!”
發覺姜晚生氣,玉書這才悻悻地噤聲。
不過,謝云庭已經全部聽見了。
男人眸子發沉,那瓷器可價值不菲。
“晚晚,告訴我,那丫鬟是誰?”
“表哥,事情已經過去,還望你莫要追究,為表歉意,我讓小環去庫房中取一對瓷器來。”
這哪里能一樣!
謝云庭瞧著姜晚鐵了心的模樣,也知此次他再計較也沒有用。
“郡主。”
本想著此事就這么算了,卻不想門口出現了一位意料之外的人。
“你怎的在這里?”
這人謝云庭認識,可不就是那日在酒樓遇到的陸知珩身邊的姑娘嗎?
“奴婢見過表公子。”
沈棠盈盈一拜,謝云庭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。
姜晚是如何想的,將這丫頭招入府中,豈不是撮合了那兩人?
姜晚瞧著沈棠,心頭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只聽下一秒,沈棠開了口。
“抱歉今日打碎了您的瓷器,請您估個價格,奴婢愿意賠償。”
“賠償?”
謝云庭率先出聲。
“你拿什么賠償?那瓷器有價無市,本公子跑遍了整個云極國,才尋得這一件。”
謝云庭難以控制自己的怒火,若是姜晚弄壞的,他尚且還能忍耐。
可沈棠算個什么東西?
“晚晚,既然你不舍得責罰手下的人,那我替你代勞。”
姜晚只覺得頭大,表哥這語氣,顯然是較了真。
只是這人實在動不得!
“表哥!”
“表公子這是在什么?”
陸知珩大步過來,將沈棠護在身后。
雖然他不喜沈棠,但也絕不準她人欺辱她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