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睡相不好,還是喜歡獨自一人睡。”
姜晚臉上強扯了個笑,趁機瞪了陸知珩一眼。
他真是什么都敢答應,若是真的同房睡了,她又得去睡貴妃塌。
那玩意兒硬得很,哪有床舒服?
陸知珩長手長腳的,那美人塌他又睡不進去。
鎮安王才不管,一錘定音。
“此事就這樣了。”
看到陸知珩總算是對女兒有了那方面的心思,鎮安王心中自是高興。
可偏偏女兒又不開竅了。
都這個時候了,還管什么舒服不舒服?
鎮安王就盼著陸知珩能爭點氣,爭取三年抱倆,好給王府添幾分生氣。
這么想著,他拍了拍陸知珩的肩膀,笑著走了。
姜晚無奈極了。
“爹爹的話你莫要放在心上,若是你想自己睡,就自己睡,不必委屈自己。”
陸知珩定定地看著姜晚。
她不喜自己?
想著鎮安王那模樣,顯然是有所懷疑了。
若是今日不與她同寢的話,他就是在說謊。
到那時,計劃也會失敗。
他絕對不允許這般事情發生。
“郡主說笑了,我覺得王爺所言極有道理,如今我們已經成婚,自然是要同床共枕的,還是說,郡主不愿?”
看著突然湊近的俊臉,姜晚一陣腦熱,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。
明知陸知珩對她的情意是假的,她還是控制不住心跳加速。
她抬手,猛的推開陸知珩,幾乎是逃離了這個院子。
這都是什么事啊!
爹爹在他來之前到底和陸知珩說了什么?
姜晚剛走出院子沒多久,就在外頭瞧見了鎮安王和鎮安王妃。
想來院子內發生的事情爹爹已經說了。
不然,娘也不會用這等眼神看著自己。
“如今知珩對晚晚有意,咱們也不必擔心他們感情不和了。”
姜晚不愿再聽下去,快步進了梧桐院。
夜色降臨。
姜晚惴惴不安地躺在床上,腦海里面不斷浮現著陸知珩今日說的話。
眼見天色越來越晚,陸知珩還沒有一絲要進來的意思,姜晚總算松了口氣。
果然還是哄父王開心的。
只是不知為何,她心底還有幾分失落。
忽的,臥房門被推開,陸知珩帶著寒氣走了進來。
“郡主怎么還不睡?”
聽著床邊的動靜,陸知珩側頭看來。
姜晚卻在同一時間將頭悶進了被子。
陸知珩都未察覺到,他在看到姜晚這副模樣的時候,嘴角有些控制不住的往上揚了揚。
“郡馬怎的來了?”
話說出口,姜晚才反應過來,她問了個什么蠢問題。
眼下再收回也來不及了。
姜晚認命地從床上拿起一床被子,穿上鞋子。
“郡主這是要去哪?”
陸知珩一步步靠近,瞧見姜晚的動作,停了腳步。
“今日我睡貴妃塌。”
陸知珩忽的想起,他們大婚那日,姜晚也是這般同他說的。
一晃,時間已經過了這么久。
等到他反應過來時,他的大掌已經握住她的手心。
手心的溫熱,絲絲縷縷地傳到四肢百骸,姜晚控制不住地咽了咽口水,心跳快的仿佛快要跳出來。
他該不會真要同她睡一張床上吧?
應該......不能吧?
抱著最后一絲僥幸心理,姜晚開口。
“郡馬這是何意?”
“榻睡的不舒服,你別去。”
倒是稀奇。
她竟被陸知珩關心了!
心中劃過一絲異樣。
姜晚無所謂地擺了擺手。
爹爹為了討她歡心,美人榻做的大。
平日里姜晚喜愛躺在上邊玩耍,上邊鋪著厚毛毯,倒也顯得軟和。</p>